消消气,她臭德行,自己不是没有领教过……
“是怕你身上沾染劳怯,把病气过给,不是缺鼻子少嘴长成怪胎,你用不着可怜!”可惜他终究没能忍住,且很痛快地吼回去,把小时候怨气也并抒发出来。
颐行愣住,没曾想马屁拍到马腿上,方而因触怒他感到心虚,方而也因他样样齐全感到高兴。
“那成,那成……”她笑着压压手,“知道您没缺鼻子没缺嘴,别喊得这大声儿,叫别人听见不好。”
夏太医被她气得倒仰,待要和她理论,她又是副“都明白,你不用说”态度,冲他挥挥酱牛肉,说赶紧走吧,“就不送您啦。”
俯瞰那些曾经坑害你人。”
为扬眉吐气,她也得振作起来,于是颐行用力点下头,“借您吉言,现在想明白,不能继续趴在尚仪局当碎催,得闯出去,让那些小看人,将来都给磕头来。”
夏太医很欣赏她这种志气满满状态,颔首道:“你定能行,过往种种都是对你磨砺,没有哪个当权者是靠着撒娇耍赖上位。你只有踩进泥潭,才知道水有多深,身边才会有实心跟随你人。那后儿御花园之约,你还赴?”
颐行说:“必赴无疑。您放心吧,定好好表现,绝不辜负您对栽培。”
夏太医说好样,“能不能升官,全看姑娘。好,天儿热,姑娘回去避暑,吃酱肉去吧,也该回御药房。”
夏太医终是垂头丧气地离开御花园,颐行捧着手里牛肉,心头感觉很温暖。
甭管是谁送,在确信这肉没毒后,她高高兴兴跑回去,进门就冲银朱宣扬:“你瞧瞧,弄什好东西回来。”
打开油纸包儿,真是……这圆溜溜腱子肉,边边角角都修干净,显得那饱满,那富态喜人。
银朱看,两眼直发亮,“哪儿来呀?”
“夏太医……不
颐行对夏太医感激,实在到无法用言语表达地步,唯有径点头。
夏太医微微长出口气,心道不容易,终于都说妥,于是转身向琼苑右门走去。才刚走两步,听见背后老姑奶奶给他鼓劲儿,说:“夏太医,您往后别蒙着脸,天儿热,没蒙出痱子来。其实容貌不是顶要紧,要紧是您有颗良善心!真,咱们不以漂亮论英雄,就算您脸上有什不足,也照样待见您。”
夏太医顿住脚,并没有因她这段荡气回肠话热血沸腾,反倒是额角上青筋直蹦,因为他发现,这老姑奶奶说话还和小时候样不着调。
什叫脸上有不足?虽然全脸没露出来,至少眉眼耳朵她能看见吧!五官里头有三官已经生得这样匀停,剩下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恍惚地,个稚嫩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年纪小,眼睛没长好,反正看不明白,您也别害臊”……现在语气和当年多像,原来这老姑奶奶压根儿就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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