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低笑声:“你在说什鬼话?”
阎琛握住黎澈手:“是认真。”
见阎琛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黎澈唇边笑意淡下来,眉头拧起:“离开黑海,去哪搞间谍情报?”
“爷爷、父亲,你外公、舅舅都是军方系统,想要间谍情报还是有渠道,并不定非要你待在黑海不可。”
看着黎澈脸色越来越差,阎琛逼着自己说下去,“前两天新年宴会也是,你完全可以通知其他黑海成员,或是联系你外公想办法,为什要闯到宫里,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视讯还没挂断,刚好傅闻学也参加当年那场阎琛被投毒酒会,见状,已经把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
傅闻学不免有些唏嘘:“最好朋友在眼前被投毒差点死,换谁都会成为辈子阴影,这小子又特别重情义,你要帮他走出来。”
阎琛抱着黎澈手紧紧:“知道。”
到第三天,黎澈不止高烧不退,甚至吃不进任何东西,吃什吐什。
阎琛坐在床边等天,到晚上九点多,黎澈迷迷糊糊地睡醒,说要喝水,阎琛抱着他坐起,把水杯递到嘴边。
”
傅闻学轻叹,点点自己心口:“孩子,他问题在这里。”
阎琛忽然沉默下来。
傅闻学看着他:“看来你不是不知道病灶所在,眼下只有你能治好他。”
阎琛:“怕没把他治好,反而让伤口越扯越大。”
黎澈眼神冷下来,抽出被握住手,因为没力气,扯好几次才扯出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觉得做切都是多余?!”
阎琛:“只是觉得有更好处理办法,为什非要自己去冒险不可?”
“你什都不明白……”黎澈咬着牙,声音嘶哑,“你什都不明白!”
黎澈扭过
趁着黎澈喝水时,阎琛低声问:“澈,有些话想说,先别睡?”
黎澈喝完,无力地靠在阎琛肩上:“你说,听。”
阎琛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眼神变得坚决:“调查完刑天数据后,你就退出黑海吧,这次和起进军队。”
黎澈本来快睡着,脑子反应两秒才明白他说什,勉强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什?”
阎琛直视着他双眼:“你梦想不是成为军团指挥官吗?这次来做你副手,这也是梦想。”
傅闻学:“如果这个伤已经流脓长疮,你不扯开把坏死部分清理掉,它只会越来越严重。”
阎琛还在琢磨着要怎做,耳边隐约听到黎澈声音,很快传来声闷响,他急忙赶回卧室,见黎澈滚到地上,正不停地叫着他名字。
阎琛将黎澈扶起靠着自己,试着摸摸头安抚下来:“在这里,哪都没去。”
“琛……阿琛……别喝……”黎澈脸颊泛红,唇色却比平时更浅,声音沙哑,透着让人不易察觉地颤抖。
听到“别喝”,阎琛心口像被谁用力攥紧,沉重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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