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施岷住院时,曾跟学过几节护工课,想着接他出来住后,能派上用场。
施岷表情没刚刚那痛苦,半靠在那,闭上眼睛。
帮他灌好暖水袋,把药片倒出来,摆在瓶盖
施岷发出声痛苦闷哼,人是绻缩,甚至除层薄汗。
登时手足无措,问他怎,是不是老毛病又犯。
“没事,饭后胃疼是常事儿,别那紧张。”他声音有点哑,“平时也会这样,只不过今天可能吃得有点多。过会儿就好。”
说完他好像蜷缩在起,赶紧扶他去洗手间。
他不让进去,把门锁死。可能听到他呕吐声音,甚至能听得很清楚很清楚,他在心里喊疼。
没想到他会用种语气跟讲话。他最近很少笑得这轻松,就好像那些揪心事情从没发生过样,在面前仍旧是那个健康无忧施老师。
“嗯,看你笑起来样子。”想着也不知不觉咧开嘴,“好看。”
施岷好像没预料到会突然这样夸他,立刻敛嘴角,把头埋得很低。
洗完碗,大概半个小时过去。想再没什理由能赖在他家不走,于是磨蹭着准备跟他道别。
心里想是,留留吧。
“走步算步吧,方岷,别指望会给你什承诺。”施岷把筷子放下,示意把头抬起来。等到看向他时,他才以无比认真语气说,“也别给什承诺。受不起。”
摇摇头,坚持告诉他,这不是什口头协议。
施岷轻轻笑声,是不屑或是不信。
吃完饭后,帮他收拾碗筷,施岷则坐回他桌子准备接着翻译。
没记错话,俩很少这样,背对背,各在个小空间里干自己事,却温馨很,柴米油盐酱醋茶。
急得不行,赶紧去给他倒水、找药,可这完全不能缓解那种心痛。
反倒是施岷,白着张脸拉开门,安慰,说:“习惯就好。”
从没觉得习惯这个词这残忍。
“帮你按按穴位。”
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想着学过、那些可以帮他缓解痛苦动作,叫他先坐下。
可施岷偏头趴在桌子上,只说天黑注意门槛。
“那明天还能来吗?”小心翼翼地说。
施岷没说话,只是把头偏得更远,完全看不到他表情。
本能地,觉得他状态不对劲,于是走近书桌,问:“施岷,你还好吗?”
他没说话,就大着胆子扶扶他肩,试图把他拉起来。
突然没那恐惧贫穷和平庸。
想,如果施岷喜欢这种日子,那就这陪他过,也不是不可以。
这想着,就回头看眼施岷。他看稿子看得很认真,旁边厚厚字典挡住他半边脸。
施岷像是感受到凝视,抬起头,正好跟对上。
“咱俩现在可真是,换个位置是吗?”他突然笑,“原来站着,看你面前摆着堆字典啊卷子啊,现在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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