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为难：“
……”
“知道。”晏画阑低落道，“哥哥是鲛人族，性情内敛，肯定不喜欢兽族
习俗。如果哥哥不喜欢话就算
，没关系。”
他长长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睛，薄唇抿紧，很是可怜巴巴样子。
霜绛年不由就想，别妖王都有，只有他家画阑没有，到时候过节，孤苦伶仃孔雀会不会被族人笑话那里不行？
“……好吧。”霜绛年双手攥紧，低声道，“和你
“其实还看过
些春宫画。”晏画阑思索道，“现在忽然想起，秋千上玩法也有不少呢。”
霜绛年立刻觉得这秋千煞是烫臀。
霜家在北境，过北境，雪便停，天气晴朗起来，万里高空似乎也有丝缕暖风。
“春天快到。”晏画阑腻着哥哥，“还记得说过妖族‘上巳节’吗？”
耳熟。
飞舟此行目地是大椿湖心岛，把庄淑兰带到仙盟只是顺路。
消息已经先步到仙盟，麒麟仙尊怀疑和魔主勾结世家不止个，早已亲自组好审讯团，只待庄淑兰到，便立即审问。
朝阳升起，落满船光辉。
晏画阑差人在船上临时打造架秋千，两人坐在秋千上，依偎着轻轻摇动，观览晨曦中云景。
“感觉很悠闲。”晏画阑呼口气，“要弄架在寝宫里，就正对着窗户，边摇边看外面春景。”
霜绛年沉思。
或许是因为刚刚神交过原因，他顾虑传递到晏画阑心里。
“不知道哥哥在担心什
。”晏画阑给他个大大暖暖熊抱，“但是无论发生什事，都会好好保护哥哥。所以放心啦。”
“嗯。”霜绛年回抱他。
不到天明，妖族飞舟便启程。
还记得晏画阑刚找到他时候，提起过这个节日。
“仲春上巳节，觅得配偶妖王要双修示众，祈愿灵谷物丰登，祈愿灵兽繁衍不息。”
……双修示众？
霜绛年眼皮狂跳。
真不是当众上刑吗？
霜绛年没斥他乱来，只道：“好。”
“哥哥正式住进来之后，还要添好多家用。”晏画阑手指在空中勾画，“首先要个大池子，里面可以泡海水或者温泉；然后要席水床，还有……嗯，这些东西国师比较懂，到时候问他吧。”
霜绛年僵住：“为什要有水床？”
“因为哥哥答应。”晏画阑得逞地笑，“潜水舟里，哥哥说如果在水床真实用途上骗，就要在寝宫里也放张！”
霜绛年感觉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霜怀远已经埋葬好弟弟，与他同行，还有父亲给母亲纸休书。
这封休书用尽霜弘方全部智商，言辞犀利，二十七条名目句句痛斥庄淑兰不贤，急于与其划清界限。
庄淑兰看罢，把信纸撕成条缕，根根吞下。
霜怀远送完信，步履沉重地走出飞舟里应急监牢，站在船头，眺望云海。
他背脊依旧笔挺，身形在朝夕间消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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