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不欲与他多作相处,关上房间门,自去准备红枫岭所需丹药。
不过第二晚,门锁还是败在“饿死鬼”铁齿铜牙之下。
“饿死鬼”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趴在床边,含吮住霜绛年手指。
“鬼来吃你,这就是拒绝贴身保镖代价……”
霜绛年在睡梦中抽回手指,反掐他脸蛋。
“有。”他边倒茶边说,“大概是个饿死鬼。”
晏画阑疑惑歪头:“?”
“饿死鬼,饿到连门锁都不放过。嗯,今早还看见他,啃锁啃到嘴唇红肿,不知道牙掉没掉。”
霜绛年将浅碧色茶水推给他,双手交叠,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
“多喝点。能提神,还能治愈口腔内部红肿。”
“为什?”
因为忙着撬整夜门锁。
晏画阑舔舔酸疼牙,灵机动,眯起眼,煞有介事地说:“因为这飞舟里闹鬼。”
霜绛年掀起眼皮,瞟他眼。
离开妖王宫之后他就拆眼上白纱,用上最初在秘境里遇见晏画阑时那张冰山脸。
”
其实霜绛年原本选两间卧室飞舟,大概是中途出货时候,被某只色鸟动手脚。
霜绛年淡淡瞥他眼,完全看破对方心思,直接和系统兑换件低阶空间法器,在厅堂空白墙壁上按。
法器起效,墙壁渐渐浮起扇门。
霜绛年推门而入,走进间崭新卧室,然后关好门,上拴,将幻想破灭晏画阑堵在门外。
晏画阑人长得俊美,脸蛋却是软乎乎水嫩嫩,掐起来手感特别好。
“哥哥不想知道鹈鹕来历吗?”他任由对方捏脸蛋,含含混混地说,“问渔回哪有问本人好?”
霜绛年睁开眼。
在他枕边,栖息着缩小后鹈鹕妖。
这几日他直将鹈鹕妖留在身边,想治愈鹈鹕妖
晏画阑哽住。
热茶蒸得他眼泪汪汪:哥哥怎知道是他在啃锁啊?太丢鸟!
“呵呵。”他尬笑道,“饿死鬼可爱,但也挺可怕呢。需不需要晚上陪哥哥?”
“不需要。”斩钉截铁。
晏画阑小鸟落泪。
霜绛年满意于这张脸清冷绝情,看着就不好亲近,这在凡间百试不爽。
但他不知道,这张脸长在自己身上,即便是个抬眸,都冷艳不可方物。
这眼,看得晏画阑心脏都停跳。
他好会儿才从痴迷中找回自己思路,开始胡诌:“是,有鬼。昨夜房门门锁直在响,鬼在外面叫着要进来吃。哥哥那里没有吗?”
霜绛年就陪着他演。
夜晚,他门栓发出“搁楞搁楞”晃动声响,霜绛年屏蔽五感,觉睡到大天亮。
他不担心晏画阑能开锁。天道出品必属精品,对方想进来,还得多费些精力。
清晨他去厅堂里烹茶,看到晏画阑摇摇晃晃地飘过来,挂着两个黑眼圈,嘴唇红肿破皮。
“昨夜没休息好?”霜绛年垂着眼睫淡淡问。
晏画阑屁股坐在他茶桌对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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