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长帝卿身份毁寒门第人柳长宁。
手握大权,权倾朝野裴子渊,若与寒门清流脉柳苍云成亲。
他必是要毁她。
可他
他抖着手将信封打开。
泛黄宣纸上,只有两行字,没有署名,亦无落款。
只需眼便知,那是写给他。
“离开此地,倘若能有缘再见,你认出来。与你重新认识可好,记住叫柳长宁,字苍云。”
裴元绍眼角止不住滑下两行清泪,他仰头看天。
他长长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侧头,小儿子双湿漉漉眼睛,令他心底倔强,崩塌半。
他匍匐在地,忽觉这金陵城,满城繁华不是天堂,是噩梦。
柳正跪地向前,用力叩头,声重过声,哭求道:“帝卿饶命,饶命,那封手书在草民如今租住西街铜弯巷木床之下。”
裴元绍对身后红莲使记眼色,她心领神会,迅速冲出暗室。
“将此三人送入府内地下水牢关押!”
贱民等计较之人。倘若今日您能将女儿柳冬从大理寺救出,放家四口。草民这里还有样东西给你。”
裴元绍斜睨他眼,神色不变。
威压逼近,柳田氏双腿止不住颤抖,他忍着心头胆寒,咬咬下唇扬声道:“大侄女离开西樵村那日,曾留封手书。压在你卧房书册……”
上首椅子被人倏然拉开,发出尖锐“滋啦”声,裴元绍起身,双墨色得眸子光射寒心。
他快步走至柳田氏身前,脚踹在他胸口。脚尖死死将他抵在地面上,棱唇轻启,声音冷彻骨髓:“你何等身份,配与本殿谈条件?手书交出来!”
天空被乌云遮避,盛着浓雨,将下不下。
那人温柔以待是真,她说她叫苍云。
她说要他身子,便得娶他。
他却不愿相信!
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不愿意信,不自信。
他看也没看哭求三人,此刻心脏跳动早已随着“手书”二字失去跳动节奏。
从暗室走出来时候,天空阴沉,眼看着又要下雨。
裴元绍命人搬出把摇椅,坐在恓凰院儿老槐树下,这颗老槐树与三年前西樵村那棵老槐树模样。
裴元绍心绪难平时,喜欢坐在树下,鼻尖有草木清香,就仿佛她也在般。
红莲将那封手书呈上之时,裴元绍闭闭眼。
柳田氏四肢绑缚,胸口疼她几乎出不气,他剧烈咳嗽出声,口腔内血沫横飞。
“殿下……殿下答应救……救柳冬……草民便将信函呈上。”他用最后丝气力,气若游丝道。
裴元绍蹲身,视线与柳田氏平齐,不为所动:“你交不交无碍,左右只是张信函。可你……家性命……呵!还有那柳冬,斩首似乎便宜她,不若便令人将她凌迟处死可好?“
他声音低低沉沉,唇角似笑非笑,看似漫不经心,可眼底死般黑沉透着丝彻骨冷意。
柳田氏浑身上下毫毛直竖,冷汗浸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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