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会儿与你说着话,眼睛竟眯些沙子。嗯……你这小破土胚房,当真得换。沙尘如此多……对眼睛不好。”
“给你留千两银子,压在卧房木枕下,你去村西买块地,休憩个小院儿可好?老宅这地方湿气重,你身板不好,直住于此处,身子骨怕是要受不住。”
“你放心,银子都是干正经行当得来,放心用。不是你……嗯,想那种人,尚且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干净着呢,你若是不信……嗯,倘若处理完自己事情,回来找你时,掀开外衫给你看看下身朱砂痣可好?”
他眼神悠远,仿佛想到什有趣儿场景,自嘲笑道:“你定是又要骂不守夫道,长宁,现在极为后悔。倘若当初没有将自己名声毁臭名昭著,便可以正正经经嫁给你……”
柳长宁眯着眼,将他话悉数收入耳中,他絮絮叨叨说着告别话,声线沉郁,声声不轻不重敲打在她心头。
那人已经睡下,月色下她面容显得尤为莹白。
他趴在她床侧,静静凝视她,眼睛瞬不瞬将她面孔牢牢刻入心底。
他张张嘴,无声问道:“要走,长宁,你可要和起走?”
床上人双眼紧闭,她睡觉很安静,呼吸绵长匀称。
“你肯定不愿意跟走,可看见,月前你写那纸休书被你好生收拾在怀中。”
……
前世京兆府尹在皇陵动手脚,是以才有断碑事发生,此乃母皇多年前亲自布局。
既然如此,断碑便断吧,至于这预言便也得改上改:“男扮女装,霍乱朝纲。”
即使旌寰确是女子,此预言出,总有她折腾自证清白之时。前世他娶裴云之,这世,他让她提前娶上二皇子,让那等蠢货入得她府上,搅合她家宅不宁。
毕竟关氏死,京里那位太夫可不是吃素,杀她唯侄子,这笔账,总归要落到旌寰妇夫身上——
柳长宁恍惚觉得那人此
“因对你抱有念想,你想赶走,对不对?”
“这生未曾喜欢过任何位女子,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爱人,也不懂爱。没曾想却喜欢上你这样个冷清人。”
“你定是觉得龌龊又放,荡,那夜主动献身该是个多羞耻哥儿。但是怎办?控制不住自己,自从知道喜欢你后,便不是冷静自持。你应该是极为厌烦,这种哥儿吧。”
“要离开,可如你愿?明日与你说休离之事儿时,你若留怎办?”
“你可千万别留,怕自己忍不住落下泪来,哥儿有泪不轻弹,没来得又被你看不起。”
与太傅布局完京城内大事儿,已到子时。
裴元绍快马加鞭赶回西樵村,夜色渐深,整个村落安静只能听见他马蹄踏飞尘土飞扬声。
到家时候,整间老宅没有丝光亮。
裴元绍借着月色,将马儿拴在树上。
径直推开柴房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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