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这天晚上与贾太傅见面,商讨到很晚。
听完金陵城局势,他脸上神色便彻底冷下来。原本直以为是场拉锯战,却没想到,旌寰快马加鞭,人还没有到金陵城,番动作下来,却是迫他不得不回京。
好在昨日前往琅嬛郡,整肃漠北军纪,将女皇几年前设在漠北大军军内最后个探子彻底拔出来。京中莫言表姐,也被他人从旌寰府邸暗道内,将之救出来。
旌寰心狠手辣,动关云云,杀他如此多暗探,这笔仇恨便不得不报。
他原本是想留给她个大礼,此刻看来便需要提前,旌寰那女人连子爵那等小孩子也算计在内,那便怪不得
方才那位女君明着与她对弈,实则暗自借棋提醒她将心中戾气收回,以柔化刚,方能破局,是以她说句江山为局。
她大抵是老,如今连个年轻女君尚且不如。
此番镇南王在金陵城设计,毁掉子爵名声,虽已被她用雷霆手段镇压,可现今朝堂废除皇夫之声越来越多。
她已是无法!
倘若不是此番事态严重,她不会亲自北上,寻回长帝卿。
之局,女君为何会最后以招围魏救赵,釜底抽薪,原是开始就在引老妇入得圈套?”
柳长宁摇头,她端起桌边茶水,轻抿口,笑道:“江山棋局,本就随变化而变,观老人家行棋凶狠,此刻必是心中有戾气,是以行这招险棋。若论棋艺,在下是万万比不得。倘若您心平气和与在下手谈局,胜负难分。”
贾致远撩开塌下眼皮,眸中灵光闪,似有所悟。半晌,她直起身,冲着前方端坐女君,拱手行礼:“多谢女君提醒,老妇过于浮躁!”
柳长宁侧开身,避开她,并不受如此大礼。本是随手点播二,能明白全看老者自己。
屋外瓢泼大雨已停,柳长宁拱手告辞,转身离开。
普天之下,能镇住局面只有当年威震四海,余威尚存,风华绝代裴子渊,只有当年贤明长帝卿方能坐镇朝廷。
她给他三年时间,容他布局斡旋,此番她将以万千学子血书为由,迎他归朝廷。
三年前落马性情大变前长帝卿要回来!
京兆尹设局陷害长帝卿证据悉数收集
如今长帝卿裴元绍身后拥有以莫将军为统帅漠北三十万大军,拥有满朝泰半文官拥护。虽没办法将镇南王势力根除,却也可与之分庭抗礼——
老妇看着她背影,浑浊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她看着身边年轻女君,淡声道:“子云,走吧,接殿下回京。”
年轻女君立于边,她端着茶水手有些抖,诧异侧头:“可是……你离京前分明说是……”
老者凝她瞬:“你如今已成年束发,母亲往日教导你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你却冒冒失失,不得因果。如今大庭广众,言语口无遮拦。倘若你能有方才那位女君半稳妥,便可放心合上眼睛与你生父相见。”
老者说完,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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