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里连虞锦都清清楚楚感受到她嫌弃,若不是要大局为重,她必定要忍不住出言怼楚薄。
于是她抢在楚薄开口之前先开口:“元君。”她侧首看向他,衔着满满笑意,“朕有着身孕,不好策马打猎,今天交给你,你帮朕争个输赢。”
顿顿,她垂眸:“只是输倒不打紧。但你如今是朕元君,可不许故意输给你母亲和姐姐!”
楚倾自然嗅到她话中有几分不同寻
言毕她顿顿,又告诉他:“打算叫上楚薄和楚枚起去。”
他微滞:“真?”
“嗯。”虞锦点点头。之前案子太大,楚枚又行刺过,直接给官职办不到,但通过伴驾避暑类事情表表态还是可以。
除楚薄和楚枚,楚休楚杏当然也会同往。她打算拿出家人相处态度安排这次行程,为日后事情铺路。
十二日后,圣驾启程离京。幡旗卤簿包围着辆辆车驾,众人浩浩荡荡地行两天夜,终于到京郊北部避暑行宫。
他,催个三五次他才会放下书去盥洗。
另外他还免去午觉。
七八日下来,虞锦掐指算——他这个睡眠时间很不健康啊,这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用生命读书。
可她劝他,他就说睡够。虞锦心说你睡够个屁哦,以前明明睡眠时间跟差不多。
于是她不得不下道正式旨意,要求他子时前必须熄灯睡觉,卯时前不许起床,中午必须再睡半个时辰到个时辰午觉,保证睡眠。
小歇休整三四天后,虞锦开始着手安排事情。这其中她对楚家究竟有多少感情其实不重要,重要让朝中看到她是认认真真地拿他们当家人。
既如此,闷头下个棋喝个茶就不行,这点小事都传得人尽皆知也太刻意。虞锦便着人封附近山,打算道骑骑马打个猎。打猎之后就可以将猎物分分,赏给底下臣子,同时让“这是陛下和楚将军起打”类传言不胫而走。
定好日子,虞锦便与楚倾道出行宫,奔旁边山头去。楚薄和楚枚到得早些,楚枚前阵子就常进宫与虞锦道下棋,更放松些,在马背上边抱拳边笑:“陛下,元君。”
楚薄也抱拳施礼:“陛下。”
紧接着,她目光就落在楚倾身上。
然后她就发现,她这刻苦学习元君啊……除和她吃饭睡觉时间以外都在读书,忙碌得仿佛个立志要从高跳级到高三直接参加高考并且打算两年读完四年制本科勤奋学生。
如此从三月读到四月末,他把她给他挑大箱书读完,并且认真记大摞笔记。
虞锦鼓掌表示赞叹,又愉快地拉他去御书房挑新书,边挑边告诉他:“你先给把文章写,心挑书等到行宫再看。”
“要去避暑?”正挑书楚倾侧过头看她,视线落在她小腹上,“陛下有着孕,不宜颠簸吧?”
“太医说不打紧。”虞锦耸肩,“而且夏天太热,不去避暑只会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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