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就赌他不敢进,因为这场博弈,三分之二可能都是自己输,无非输大输小,自己完全没必要冒险跟他赌,毕竟自己援军未至,合军之后,绝对占尽上风,目前只有七万骑兵,没必要和他玩这个根本不公平赌局。
这是个哪怕他什也不做,原地迟疑,对面三分钟后就假惺惺地飞速关上城门,自己也会输赌局。
端王意思很明白,逼他吃个哑巴亏,暗讽他是缩头王八,找回自己场子。
萧昀忽然有点欣赏端王,小小年纪,揣摩敌人心思竟到这地步,还胆识过人。
不过,那是寻常敌人。
“可端王是极其保守谨慎之人,他怎会为点蝇头小利,拿夜明关豪赌呢?!肯定是有十足埋伏!”
“对,若是陛下为此并不奇怪,可这是端王……”
萧昀皱眉。
他虽狂妄,知己知彼还是要,据他所知,端王分明是个谨慎隐忍之人,断不至于为点颜面如此冒险,他敢如此为之,城中必有埋伏,可端王偏偏又是个心机城府极深之人,若是料准自己会猜他城中有埋伏,进而不进,那他上当,大宁不就为天下人耻笑吗?
进,可能中埋伏,损兵折将,进,可能是空城计,没有埋伏,大杀四方。
相迎:“请!”
……
护城河另头人经过短暂沉默后,都炸开锅,沸腾不到几秒,瞥眼城门上脸扬眉吐气士兵,声音不约而同地又低下来,像是生怕被对面知晓自己犹豫胆怯似。
萧昀盯着城门,脸色变幻莫测。
谢遮也是好半晌才从惊愕中醒转,心道端王可真是个妙人,胆识过人,心思莫测,不按常理出牌水准可直逼陛下,难怪南鄀百姓将之奉为神明。
自己可是萧昀。
他未免太小瞧自
不进,绝对不会中埋伏,但不进,无论如何绝对会被天下人耻笑。
进,如果中埋伏损兵折将,更会被天下人耻笑。
所以三种可能,只有第二种城中没有埋伏是完全对他们有利。
剩下两种,都是损害,种损人又损名,种损名。
不进,只丢名声,是中策,进,要大杀四方,要损兵折将又丢人现眼,分别是上策和下策。
张元琦跑到萧昀跟前来,低声说:“陛下,城门无人,守军却神色趾高气昂,城中多半有埋伏。”
孟衡立即说:“不可能,个时辰前,城中内应还传回消息,说城中并无任何动作,才个时辰,就是埋伏,也根本埋伏不好,这种程度埋伏,咱们预先有准备,损失只会很小。”
“可如果没埋伏好,怎会这明目张胆开城门呢?他们就不怕们铁骑冲杀进去?”
“这还不明白吗?咱们这样骂他们,让他们丢尽脸,他们当然想给咱们个下马威,让咱们丢脸!”
身形彪悍、五官凶神恶煞张奎说:“他妈!这门都开咱们能不进?!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万是空城计呢?!万就真什埋伏也没有,就唬咱,赌咱不敢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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