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封信中间有个洞,萧昀直接在关外将信射进主帅府门口,嚣张至极地威胁他,说南鄀如果不把得罪他小贱人谢才卿交给他,就别怪他铁骑无情,若是晚,他日后还要砍下他和他皇兄头,悬挂在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不知道自己有这别致称呼。
他回说皇兄身边并无此人,但答应帮他找。
萧昀第二封,他模棱两可答应,高高在上地等他找
谢遮说:“江怀逸不是不肯吗?端王答应?”
萧昀嘴角笑意浓:“是啊,你是不知道,江怀逸那个死人脸居然有个七窍玲珑弟弟!明事理,好说话得很,句句掏心窝,脾气也好。”
谢遮还第两次见萧昀对个敌军主帅赞不绝口。
萧昀道:“年纪是忒小,人却比他兄长靠谱太——”
“报!”外头有士卒急匆匆跑向大营。
“谈判?”
“他替找着谢才卿,人给,就退兵。”
“……”谢遮沉默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您说不打下南鄀誓……誓不为人……”
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明年后年大后年打下来,都不算食言啊。”
谢遮:“……”
才叫威胁,才可怕。”
“……”谢遮道,“所以这就是您按兵不动原因?”
他还以为萧昀天天在主帅大营里打蚊子,是想憋个惊天奇策呢,原来是唬人。
“那倒不是,目前几万真够,都是骑兵,进可攻,退可跑,见机行事。”
谢遮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个天下闻名将帅说话吗?
萧昀脸上笑意更浓:“来来!有消息!”
……
城内主帅府。
冰盆里冰块融水吸着热,屋里凉快得很,雾气缭绕。
端王两身白衣,立在板前,将萧昀这几天里写给他两封封信按时间顺序整整齐齐戳在板上,两眼扫过。
他明白,是懒两年,吃不得苦,怒气过去,觉得不划算。
毕竟人家如果龟缩不出,不喂个两个月蚊子,估计是没什进度,南鄀城墙修举世闻名坚固,还只有两个城门,城内二十多万兵马只守两个门,要攻破难度可想而知。
夜明关地势高,端王毒箭营居高临下,敌军就是靶子,强攻无疑是杀敌两千,自损八百。
这也是为什南鄀几百年没灭国原因,南鄀易守难攻,对敌方而言,投入过大,所得甚小,强食无味不说,还可能中毒就医。
要是能谈判解决,也不失为两桩好事。
萧昀懒懒道:“三州来,真不怕他们,二十多万敌不过对面五十万,老子还混不混?不是得等,再说人家端王城池都守得跟个王八似,急什?”
“……那陛下这三四天毫无进展?”
他们第两批军马到两周,扎完寨已经安逸三四天。
“看不起谁呢!”萧昀不耐烦地从亲信手里抢过扇子,自己扇,“在和端王谈判。”
谢遮两愣,他这几日都忙着管军中大小事务,没怎在萧昀跟前伺候,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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