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这是嫌弃老臣,生老臣气?”因为晚上事,陈安不由想多些。
娄沉虽然不知道她说这话背后意思,但却难得开口说道:“不是,”看陈安没听懂,娄沉撸起袖子卷起来,将自己手放上去,沈暖果然安静很多,甚至还无意识用额头蹭她手心,“你手热,他不舒服。”
陈安这才伸手拍着额头恍然大悟,“这心急就忘这事。真是糊涂糊涂。”随后她赶紧让人去取凉水毛巾过来。
娄沉坐在床沿上,耷拉着眼皮看着躺在床上跟只脱水鱼样张着小嘴努力呼吸小团子,他鼻子不通,长时间用嘴呼吸嘴唇都干不行,甚至微微都干起层皮。
其实他上午在她书房打喷嚏时候她就该多问句,不应该以为他是故意恶作剧就二话不说把人给扔出去。不然晚上他也不会烧这厉害。
娄沉进入内殿后也没听到昨晚那样压抑在被子里哭声,便以为他已经睡着,也就没点灯。
她站在床前借着外面月光静静地看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呼吸声太重。明显不是个小孩子睡着后该有。
娄沉探身伸手摸下他额头,果然滚烫滚烫。
她从外面刚回来,身上是身寒气,手也是冰冷,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铁定会被她冻醒或者缩着身子不碰她,绝对不会像现在样用额头蹭她手心,贪婪她手上冰冷。
娄沉唤两句肉包也没人回她,便赶紧将门口陈安叫过来,沉声说道:“陛下发烧,快去请奉御过来。”
毕竟他上午在外面冻很久,小孩子身子本来就弱,会生病也很正常。
可是,娄沉想起书房里她刚说完再发出声音就将他扔出去后他就接连不断喷嚏声,又觉得发生太巧合,她不怀疑他是故意都不正常。
娄沉出于心底那点愧疚之心,就任由他拉着自己手往他脸上敷,甚至哼唧蹭蹭
陈安心里惊,立马快步出门吩咐门口侍卫快去请张奉御。自己站在门口看着夜里侍卫跑开背影心底是阵内疚和后怕。她不该怀疑陛下晚上说头疼话,她如果再细心些,陛下定不会夜里发烧,如果今晚不是摄政王过来,没有发现陛下发烧,那后果……
想着她晚上还对他说那严厉话,陈安心底悔要死,如果、如果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她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回到内殿,陈安用尽力气才稳住自己有些抖不成样子手,将宫灯点亮。走到床前看着灯光下面色绯红明显不正常沈暖,瞬间红眼眶伸手探他头上温度。
陈安直在殿内,刚才那惊之后手心都吓出冷汗。怕冰着他,陈安还特意将手擦擦,搓暖和才去摸他额头。
陈安心底想着是好,怕他冷。可是沈暖却不领情,他头热,现在只想要凉冰冰才会舒服。当下便扭着头不愿意本来就热额头上再捂着个暖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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