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滚。”看程孟还没离开，韩添怒不可遏地拿起椅子要往他头上砸。
程孟转过身：“那
走
，弟弟。”
“站住。”程说宁合上书，淡声开口，“把你
东西带走。”
程孟步伐
顿，扭头笑道，“什
东西……”
在看到床上坐着少年满脸冷漠时，程孟挑挑眉，有些诧异：“弟弟是生气吗？”
直到现在，程说宁都不明白，程孟对他这份“恶意”从何而来。
程孟脸上笑容微僵，他将刘海往后捋去，低低地笑出声：“看来弟弟是不喜欢送这朵。那衣服上这朵怎样？弟弟喜欢吗？”
程说宁没去看他，拿起桌上放着书打开：“很配你，眼光不错。”
程孟还要说什，韩添不耐烦地吼出声：“有完没完？宁宁需要休息，给滚出去。”
程孟站起身：“那就不打扰。弟弟要记得好好休息，把头上伤养好哦。”
说是觉得抱歉，他眼底却满是嘲讽，恶意也毫不掩饰。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门外人路过时发出脚步声。
程说宁还没说话，韩添就已经气急败坏地抓着程孟手臂，要把他扯出去。
手臂上力道太重，程孟挣扎下没挣开，对上韩添警告目光咧嘴笑，狠狠推开韩添，抚平自己有些褶皱衣服。
他很自然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用手撑着下巴看向程说宁，慢悠悠地说：“怎不说话弟弟？有哪句话戳你心窝子吗？不好意思啊，你知道这人平时话少，不太会说话。”
之前他再怎嘲讽程说宁，也没见程说宁这冷漠，看来这次是被他激怒。
程说宁没有理他，微微垂眸看着地上被踩烂花。
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上神色。
韩添椅子都快举累，扔在地上，瞥程说宁眼，不耐烦催促：“你耳朵聋？还不赶紧捡起来你花滚蛋？”
这话听起来十分怪异，程说宁看向程孟，对上他那双充满虚假笑意眼睛。
‘真可惜，只是额头受伤，为什你没被那人撞死呢。看来还是需要加把力，下次努力让你下不床。’
阴测测声音让程说宁瞳孔微缩，抓紧手中书。
他之前还在奇怪，影院走廊那宽敞，怎会有人把他撞倒，现在明白。
那人完全是程孟找来，故意撞他。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想听你说话。”程说宁把手中碗放在桌上，对程孟这种阴阳怪气已经习以为常，知道什样态度最能气到他，淡笑道，“白菊和你更配，送不如送你自己，朵太少，可以多去买几朵。”
从有记忆起，程孟很厌恶他。
小时候程说宁并不懂什是讨厌，天天跟在程孟身后叫他“哥哥”，想和他起玩。
但每次都被程孟推开，狠骂顿，甚至希望他早点死掉。
明白程孟是真讨厌自己后，程说宁不再接触程孟，而程孟却反常态，抓住什值得嘲讽他机会，就会阴阳怪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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