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笑,觉得他这个样子可爱极。她垂眸捻着指尖,呼吸沉沉,想把摁过他唇瓣食指贴在自己唇上。
她太想亲他。
想到险些变态。
之前怕吓着阿离,萧言这多日子来都循规蹈矩很,两人虽说躺在张床上,但任何逾矩动作都没做过。她怕阿离气愤之下没任何留恋,决绝舍她而去。
阿离垂眸看着手指,舌尖上蜜饯悄悄在口腔里滚动,甜意顺着舌尖流入心里。
两人目光短暂接触,阿离便像是被烫着似急急垂下眸,上身后撤轻轻颔首躲开她手。
萧言目光落在他发旋上,心头跟被小蚂蚁啃噬过样,痒想哼哼,想抱着阿离在床上滚来滚去跟他腻歪黏糊。
真是要命感觉,光想想都觉得上头。
阿离以为两人话都说开,晚上怎着萧言都不会留宿在栖凤宫,至今没走不过是想看着他喝完药而已。
侍从将那个熟悉白玉小碗端过来,看着碗里那黝黑药汤,阿离伸手端过,眉头只轻轻拧起便毫不犹豫仰头喝完,期间没有嚷过苦也没停下来。
锅她老早就扛在肩上,没有任何隐瞒,不该她背,今天也都说清清楚楚。
可算是能好好谈恋爱。
萧言像是刚初恋似,对阿离展开追求。给他夹菜,给他盛粥,给他安排刘家两口子进宫见他事情。
吃罢晚饭,萧言提起这事时候,阿离神色明显有些犹豫挣扎。
与理来说他不该答应,入宫人在踏进宫门那刻就是皇家人,跟生父生母已经没关系。突然让刘家妻夫两人同时进宫看他,怕是不合礼法,容易惹人非议。
萧言起身脱衣,拿起银剪子将灯芯剪去大半,把纱灯重新罩上。
她掀开被褥上床,身边陷下去感觉瞬间让阿离神色慌乱,转
像是对喝药并不厌恶似,跟昏睡时意识不清死活不张嘴他完全不同。
萧言及时将盛着清水碗端给他,阿离垂眸漱口,刚抬头就有颗蜜饯递到嘴边。
“不用。”阿离顿下,手指局促攥着身上被褥,眸光闪躲。
萧言食指压着他下唇瓣,不由分说轻轻将蜜饯直接塞他嘴里,“药苦,知道。”
阿离呼吸瞬间乱,脸色清冷平静,只是颧骨上透着层淡粉以及脸颊上微微鼓起弧度,破坏他那伪装镇静。
可与情来说,刘离实在是太想见见父母。进宫三年,尤其这后两年,他能拖着这幅残破身子强撑到现在,为就是刘家。
阿离长睫颤动厉害,眸光闪烁不定,两只搭在小腹上手交握在起,捏死紧。
他喉咙滚动,半晌儿都没说出个“不”字,只低头哑着声音很轻很轻说句,“谢谢。”
修长脖颈弯着,垂在身后长发顺势滑落到身前。床头纱灯里暖黄烛光流泻满室,光亮落在阿离身上,勾勒出他身影,像是摆在暖光下琉璃,温柔又脆弱。
萧言手指微动,指尖挑起阿离下巴,垂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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