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以这软,这要是在床上……肯定哭厉害。
萧言千方百计哄着,阿离头埋在被褥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理都不理她。
萧言心说你这样可就别怪流氓。
她将药碗放在旁边,伸手去挖阿离脸,捧着露在外面,手端起碗自己喝口药。
那味道……
他难受厉害,刚落在床上手指就攥紧萧言衣袖,指关节绷发白,眉头拧出深纹。
药已经熬好,由侍从晾会儿送过来。红木盘子上托着个精致白玉小碗,里头盛放着黑色汤汁。
离几步远,萧言都能闻到里头腥涩泛酸苦味。那味道冲鼻很,让人闻之作呕。
“陛下。”侍从垂首立在旁边,萧言伸手端过白玉小碗,摸摸碗壁温度,才捏着勺子舀小口往阿离嘴边送。
上几个世界,阿离身体都好很,几乎没怎生过病,所以萧言还不知道自家夫郎对于吃药竟抗拒耍赖很。
活马医!
栖凤宫条件不行,可阿离目前这个状况也不适合挪动。萧言让人将炭盆端来,被褥床单全都换成新。
原本栖凤宫里用炭劣质至极,烧出来没有温度不说,还浓烟缭绕呛人很,伺候阿离那个内侍故意当着他面把炭点着,拿着蒲扇朝他轻轻煽风,边煽边问,“君后可觉得暖和些?”
阿离自知以他这种情况根本不指望奢求什,只是摆手让内侍把炭盆撤下去,以后栖凤宫里不用点炭。
内侍欢欢喜喜应声,将这些东西都拿去换银钱给自己添置棉衣。而阿离,至今还盖着去年被褥。
她差点当场吐出来。
萧言脸色难看,忍着那股难尽味道低头去吻阿离。她堵着他唇,阿离偏躲不,逼眼尾殷红,手指攥着她手腕往下扒拉。
只是阿离全身绵软无力,只能被萧言摁在枕头上“欺负”。
口药喂个两三分钟,阿离眼角湿润,苦出眼泪。等那碗药被喂完,那张
说实话,就这玩意,她闻着都很抗拒。
可阿离病着,不吃药怎行?
勺子抵在他嘴边,先用温水将那层干皮弄湿弄软,才往里面喂药。
水覆在唇上他还算老实,可等闻到近在咫尺药味,阿离就缩着头往床里偏,脸埋在肩膀上躲她勺子,整个身子都缩起来。
得亏人还糊涂着,他这个样子要是再软声喊她句妻主,萧言能立马禽.兽给他看!
今天都过去半,那内侍也不知道在那儿厮混,至今没回栖凤宫。
如今萧言发话说要搬炭盆过来,那用定然是最好细炭。
萧言轻手轻脚将阿离裹着被子抱起来,怀里人轻厉害,只剩把骨头。
床单被褥加上帐幔全都重新以君后规格安排上,约摸小半个时辰,原本冷清萧条像是垂暮老人栖凤宫重回三年前华丽辉煌,甚至比三年前还要好。
萧言将怀里人轻轻放在床上,怕他身子弱硌着骨头,萧言特意让人多加几床被子,阿离刚躺上去,就陷入柔软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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