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避开他眼,摸到他冰凉手,便要起身,垂眸道:“先回屋里吧。”
商衍拽住她,非要她先说清楚不可,眉头也蹙起来:“你不要瞒着,也不要骗。”他说着,攥紧千霜手腕,声音变得低落:“你再骗,就回海里去。”
“不骗你。”满地雪色当中,千霜抱住他,犹豫会儿,才道:“只是与妖主终将有战……你知道,们实力不相上下,可能要打上几天几夜,怕你担心,才跟你说这些。”
商衍抿住唇,眸中覆上担忧之色:“那胜率呢?有多少?”
“没有胜率
千霜目光闪闪,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事。
他正是最依恋她时候,她此时说,不过是徒惹他担忧不安罢。
总归只是个猜想。
千霜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道:“,喜欢你。”
商衍猝不及防被告白,完全没反应过来,整条鱼都傻。
千霜磨着他要他说,他就不说,往竹林深处去,千霜笑着追他。
她追着追着,商衍也幼稚地跑起来——他现在逆反心理比较重,她想捉着他,他偏不给她捉到。
他们在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
最后,商衍被千霜扑倒在雪地里,按着狠狠地亲。
商衍现在是条尝过**之欢鱼,被她亲,就有点受不,仰头去迎合她。
人?什鲛人?
商衍心情复杂,她居然直把他错认成另种鱼。
那个鲛人有他们人鱼那美吗?
千霜看他表情,也反应过来:“你……难道不是鲛人?”
她想起来,鲛人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变腿,脸没有商衍这般美,除尾巴,手臂上还有对鳍。
这认真,居然是……要说这个吗?
不愧是千霜,突如其来这肉麻……商衍轻咳声,很不好意思地回道:“也……喜欢你。”
千霜摸摸他脸,眼角眉梢舒展开来:“那你相信……以后无论发生什,都会回到你身边。”
商衍闻言,猛地抬起眼:“什、什意思?”
他顾不上别,扶着她肩膀坐起来,紧紧盯着她眼:“你是不是想背着做什危险事!”
他浪起来,千霜也有点受不住,好不容易放开他,见他躺在雪地里喘,眼尾又泛起勾人红……她闭闭眼,叹出口气。
这条鱼真是……
如此,倒让千霜说不出早已想好话。
商衍抬起头还要亲她,千霜就在他唇角亲下:“阿衍,有件事想跟你说。”
商衍抱着她,半睁着眼,声音低低十分清越:“什事?”
这想来,好像确实是不同品种鱼。
千霜惭愧,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商衍不是鲛人:“那你是什?”
商衍:“……人鱼。”
“人鱼?”千霜努力回忆,没在记忆中找到关于“人鱼”记忆,不由拉拉商衍:“你从哪来,不记得上界有人鱼。”
商衍不开心:“不要告诉你。”她原来知道,偏偏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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