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两日,蒋锟钧在夜中醒来,迎着微弱烛光,隐约看到殿中省趴在桌子旁睡着。
蒋锟钧躺许久,躺骨头疼,这时候难得清醒就想坐会儿。
她这弄出动静,殿中省立马就惊醒,睁眼看见蒋锟钧,惊喜道:“陛下?”
“您可算醒,吓坏老臣。”殿中省忙跑过来,伸手扶着蒋锟钧坐起来,叠床被子给她靠在身后,弯腰轻声问道:“可要老臣让人给您准备些吃?”
蒋锟钧摆手,“朕昏睡时,可有什事?”
最近深受皇上宠爱八殿下蒋梧阙向跟魏悯亲近,这就变相是疏离士族。
这些大臣几番联想,心思难免就活跃起来。
太女经过南疆落马事,回京后显然不如以前受宠,这若是被八殿下钻空子,废黜太女东宫易主,那她们这些士族大臣定然是新帝登基后先被拿来开刀人。
这些大臣合计,就给皇上写折子,说圣上病重,应当好好休养,太女孝顺,朝中之事可由她为其分心。
话里话外意思不外乎让皇上把权让给太女。
随着年龄增长,皇上身体越发不如从前,偏她生活没有节制,依旧喜欢宠幸后宫美人。
这次秋猎,随行不是君后,也不是榕贵君,而是年轻貌美月美人。
秋高气爽季节,从红墙黄瓦深宫,换到视野广阔围场,蒋锟钧心情大好,跨马骑射,依旧以为自己正值壮年。
许是白天吹风,亦或是累着,第二日蒋锟钧精神就有些不好。
太女把握这个时间在皇上身旁端茶递水尽孝,不给同样随行蒋梧阙半点机会。
殿中省如实禀告,“太女直在殿内伺候,晚上才刚回去。这期间八殿下和八皇夫来过,太女怕两人扰您休息,就只让他们看眼,其余人更是没让进来。”
蒋锟钧闻言冷哼声,“她哪里是怕旁人扰朕……”
“对于朕病情,奉御如何说?”蒋锟钧突然话题转,斜眼看向殿中省,声音微沉,“朕要听实话。”
殿中省应声,说
蒋锟钧看见这些话,脸色阴沉,气咳嗽不止。
抬手将面前折子从书案上推下去,怒道:“朕不过偶染风寒,还没死呢,她们这就要逼着朕退位?”
蒋锟钧双手撑在书案上咳到脸色变红,看着满地奏折,她突然想明白件事。
这就是她手下大臣,就是她倚赖士族。她们当年是如何支持她,现在就是如何支持太女!
蒋锟钧被这气,病情更严重,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意识昏昏沉沉。
两日过后,皇上病情没有任何起色。
奉御眉头拧起,语气有些疑惑,“本来只是累着,怎越发严重?”
皇上病重消息,就跟长翅膀样,从行宫里飞出去,传到各位大臣耳朵里。
这几年随着魏悯赋税改革,皇帝越发倚重这个寒门出身状元,因着有先例,今年选出来新臣也有不少出身寒门。
如今朝堂,已经不只是士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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