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下意识点头,等魏悯走开之后,才看到桌子上那碗半口都没少姜汤,顿时无奈摇头。
今天起风有些冷,阿阮怕大伙吹风淋到雨,就让灶房煮姜汤,每人喝点以防冻着。
十八和二九那里他都看着喝过,如今只剩下妻主
说着,伸手从中衣里掏出被保护很好状纸,双手捧着递给魏悯。
魏悯只将状纸拿过来看眼,又将东西递还给安戎,说道:“这东西你保管好,放心随进京便是。”她嗤笑声,“想杀本官人怕是不比想杀你人少。”
安戎茫然,显然没听懂魏悯这话意思,试探着问道:“大人可是得罪什人?”
魏悯转头看向雨幕,选择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她像是想到什,回眸看安戎眼,挑眉笑,“若是两队人马夜中相遇,倒是有热闹看。”
从安戎那里出去之后,魏悯直接回房,阿阮刚巧也从灶房回来,便将手里冒着热气汤递到她手里。
百多口性命,全都白死?百姓命,就那贱,那不值钱吗?!”
魏悯不为所动,问她,“如果你到京中发现朝廷跟你想不样,圣上并不能为你做主,你该如何?”
安戎咬牙,眼眶通红,语气决绝,“回陈州。”她双手紧攥,“如果朝廷不能为民做主,那安某愿用尽自己切办法,为安家亡魂,讨回公道!”
魏悯闻言不合时宜笑,目光颇为赞赏看她眼,“以为你会说头撞死在圣上面前。”
魏悯转身看向院中朦胧雨幕,语气轻松说道:“得知你决心坚定,便放心。”
魏悯垂眸瞧着眼碗里散发着刺激味道,棕黄色汤汁,微微皱起眉头,嫌弃到连第二眼都不想再看。
魏悯见阿阮无声催促她喝姜汤,就上下打量他眼,没话找话转移他注意力,问道:“阿阮,你冷不冷?”
说着顺手将碗放在桌子上,抬手用指腹贴贴他衣襟外露出来半截白皙脖颈。
阿阮低头扯着自己袖子,将衣服数给魏悯看。他穿三件衣服呢,点都不冷。
魏悯点头哦声,说道:“去看会儿书,会儿吃饭唤。”
安戎怔,反应过来之后,看着魏悯后背喃喃问道:“大人是怕入京后被收买或是害怕?然后陈州淮国公侵地案不之?”
魏悯笑,“却是如此。”她若是费力办事,当事人却临阵脱逃放弃,那她可真就是个笑话。
安戎垂眸,沉吟半响后,抬头眼睛定定看着魏悯,问道:“大人可是真心愿为陈州百姓做主?”
魏悯斜眸睨她眼,“如果不愿意,你怕是不能活着走进驿站。”
安戎听她这保证,没有任何犹豫,撩衣摆跪下来,说道:“草民手里,带有陈州被侵占土地百姓,共同按下血手印状纸。本想以此物告御状,但和母亲被淮国公派人追杀恐难入京……草民现在想把东西交给您,但求大人平安回京后,将东西交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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