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咬咬牙,“绝不是媒体说那样。”
“你意思是,当年案件调查是错。”
“有人在操纵案件调查,制造伪证,误导结果,在发现事情可能败露时,就杀父亲,伪造成畏罪z.sha,把所有罪责都推到父亲身上。”
任燚深深蹙起眉:“你知道是谁干吗?”
“有怀疑,但不能确定。”宫应弦沉声道,“这个案件非常复杂,牵扯到集团内部和外部很多人,当年证据又很难找到,和言姐查得很艰难。”
任燚握着那相框,心头苦涩得不知道该说什。
“姐姐跟言姐是闺蜜,从小起长大。”宫应弦轻笑声,“小时候,总爱跟在她们屁股后面,但她们说,等长大才能带玩儿。”
任燚看着照片上少女,跟宫飞澜有几分神似,如邱言所说,是像天使样女孩。
“长大,她却永远没长大。”
任燚鼻头酸,将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心中默念着,你们在天上要好好保佑宫应弦,找到凶手为你们报仇。
任燚跟着宫应弦走进去,偌大房间里摆着排书架和几张大桌子,桌上放着很多证物样东西,墙上挂满照片、剪报、资料等等。
其中张做工精致、铺着白绒布小桌子上,只摆个孤零零地相框。
宫应弦走到桌前,脱下手套,拿起相框,并用修长指尖轻轻抚过相片中人。
任燚走到他身边,他把相框递给任燚。
任燚郑重地接过来,他接下不是个小小相框,而是个人十八年来不曾对陌生人付出过信任。
宫应弦坐在桌前,指指自己对面椅子:“坐吧。”
任燚坐下来,他环视四周,仅是那面贴满各种线索墙就让他震撼,很多照片他也很熟悉——火灾后现场。
宫应弦顺着任燚目光看眼,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复述过这切,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整理下思绪,缓缓说道:“父亲当年是宝升集团董事长,天禾宝升化工厂,是宝升集团旗下其中家化工厂。事故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任燚点点头:“据说是乙酸乙烯爆炸。”
“对,乙酸乙烯爆炸后引燃周围化学品,引发连锁爆炸,这个没有争议,但引发事故真正原因和责任人……”
相片上是家四口合照,那是任燚见过相貌最好家人,父亲英俊儒雅,母亲国色天香,对子女都像精灵样漂亮。
任燚看着照片上那个稚气可爱小男孩儿,他眼睛像泉水般清澈,他笑容像花儿样灿烂,他被母亲抱在怀里,开心地张开双手,好像敢拥抱全世界,这张脸上没有恐惧,没有冷漠,没有忧愁。
可不久以后,这个孩子就被夺走切,从云端跌落永不能解脱深渊。
任燚不禁抬头看向宫应弦,看着长大后宫应弦,心脏传来难以名状痛。
宫应弦移开目光,淡道:“别用这种眼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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