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瘦
身影走到桌前，手搭上
睡莲边。
清风徐来，莲花微颤，缓缓开放。
见状，有些懒洋洋登记者也精神振，兴致勃勃地抬头看眼来人。
年轻人面黄、牙白、面容普通，但笑容却很淳朴和善，不觉得讨厌。登记者暗中品评番，又看睡莲：红绿金蓝四种颜色花瓣叠在起。
“火木金水四灵根，纯净度约有七成。”登记者笑，“很不错啊。你叫什
？哦……许云留，交州固章郡河口县沟头村
*
第二日，苍梧书院侧门。
人们早早排起长队。
左边列衣着精细，满脸写着“有钱”；右边列装扮朴素，满脸写着“普通”。
这都是来苍梧书院测试灵根、参加招生人。
“噶？”
“欧呜？”
鸭狗还没来得及高兴自由，就被她说懵。两只都歪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她，还试图来抱腿。
谢蕴昭揉揉两只毛茸茸头。
“蝴蝶玉简记载是白莲会和世家之事，又涉及凡人灵根……听说平京苍梧书院正在招收有灵根之人，
去看看。”
晌，忽然冒出句：“其实三十年前，是有次魔族降临危机，据说冯师兄就是因为那次……”
他突然闭嘴。
三十年前？谢蕴昭算：那不正好是师父受伤，丹田破碎、修为被废时间点？
“真人……”
“不会说！立过誓，绝不提起当年之事。”郭衍摇头。
书院有人早早摆两张桌椅，放笔墨纸砚。桌角还摆瓷碗清水，水面飘着朵小小、闭在起睡莲。
如果有灵根，睡莲就会开放，并根据灵根情况呈现出不同颜色。
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灵根。
队伍移动得不慢。有人失望想嚷嚷，却见旁边有兵差值守，只能憋着气走。
“……没有灵根，下个。”
郭衍皱眉：“你是想……”
带着伪装年轻人抬头笑，笑容淳朴憨厚，目光里又有点狡猾。
“当然是要去参加苍梧书院招生哩。书院管吃又管住，听说只交书本费，还能变成厉害修士，今后能赚大钱，不想错过哩。”
“可，”郭衍不由疑惑，“你天灵根实在太显眼……”
年轻人在乾坤袋中阵乱翻，最后拿出个豆绿色瓷瓶：“‘扮猪吃老虎丹’……燕师叔起名字真是有趣哩。就是你！”
不管谢蕴昭怎问，他都是摇头。
谢蕴昭有些郁闷：她渐渐发现，师父也好，师兄也好，其他长辈也好，多多少少都有秘密瞒着她。但就像燕芳菲说，谁没有秘密？关键只看别人秘密对你是否重要，又有何影响。
“就知道只能靠自己。”她嘀咕句。
郭衍知道情况基本都告诉她。谢蕴昭打听完毕，又默默消化会儿信息，最后有决策。
她拍开灵兽袋，将憋坏阿拉斯减和达达放出来，交给郭衍：“他们无拘无束惯，在灵兽袋里憋不住，还请真人代照顾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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