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
次愣住，好半
郭衍迟疑
片刻。
“真人，”谢蕴昭无奈加重语气，“
也是靠自己步个脚印走出来
堂堂修士，岂能因畏惧危险就裹足不前？即便真人不说，也打算去查查世家，尤其是为首王家……和谢家。”
郭衍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自嘲道：“道心是真碎。好吧，蝴蝶玉简开头就说，五十年前开始，世家就陆续控制部分白莲会势力，令他们四处搜集有灵根凡人，并设法带回。”
“有灵根凡人？”谢蕴昭脑海中瞬间闪过东海镇幕幕场景，“听闻，现在官学也在各地测试有灵根者，说要专门教导和培养他们……”
“这件事，在平京已经不是新闻。怀疑……”
……但不能赌！”
谢蕴昭皱眉：“那出城去……”
郭衍仍旧摇头：“你现在出城，他们就会认定你有问题，恐怕会直接和你动手，逼你动用灵力，就可发动大阵将你诛杀。那些弟子……全都是这样没！”
“但真人不是说是例外，可以在平京城中动用灵力？”
“你却也说过，你用神识试探，立即触发大阵！”郭真人断然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能在城中动用灵力，但谁知道你最多能动用多少？分，三分？万触发大阵，就是十死无生之局面！冯师兄信中对你多有夸赞，托照看你，不能看你冒险！”
郭衍声音停住。他脸上出现种奇怪表情，像难以置信，也像迷茫，还有些惊骇。
谢蕴昭看着他，轻声说：“师父说，最近几年里，修仙世家子越发多。真人，是不是……”
虽然没有说完，郭衍却完全听懂。他摇头，又摇头，喃喃道：“不知道……怎
可能，怎可能？有灵根才能感应灵气，没有灵根就不行。灵根又不是丹田识海，根本不在人体内，而是存在于灵魂之中。不可能有人夺取别人灵根，这是违反天道，这是违反自然——违反自然，怎还可能修仙？即便可以，他们道心又立在何处？可不要道心，那岂不是魔族……魔族？”
两人愣愣地对视片刻。忽地，郭衍打个寒颤。
“不可能！”郭衍干涩地说，“魔族被封印在西方十万大山中，天堑还在，不可能有魔族……”
此刻郭真人，完全是惊弓之鸟。
“那……”谢蕴昭有些为难。
“等洛园花会。”郭衍再深吸口气，狠狠抹去面上惊恐和悲伤，重新变成个沉稳修士，“洛园花会时间已定，到时平京不可能再阻挠修士入京。他们现在急着想把东西找回来，才整体戒严。等七月到来，们就有支援。花会惯例会有玄德上人观礼，就算是上古大阵，也不能轻易将众多归真境和玄德境起诛杀。”
“原来如此，看来只能等洛园花会。”
谢蕴昭沉思着：“既然在京中，修为无损，这段时间总不好什都不做。真人既然看些蝴蝶玉简内容，可有什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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