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是没病。”颜崇正干脆地回答,“但他最近心情不好……老揍。你也看见,好心好意给他弹琴,他还是揍。”
他露出心有余悸神情。
谢蕴昭抽抽嘴角:“颜师兄……你那不是弹琴。”
“啊?”
“是拆房子。”
“对,后山那位。”
谢蕴昭若有所思:“难怪是颜师兄主持金玉会,而其他师兄师姐也十分信服模样。”
“别,”他连连摆手,额头中心白玉也跟着他脑袋起来回晃,“就是凑个热闹。次还行,多可麻烦。”他才不说,他是故意想招惹下卫师弟,才赶着和阿昭搭档呢。
“况且他们哪儿是信服,是害怕捉弄他们才对。”颜崇正很痛快地说,还很得意洋洋,“入门百年,没被捉弄过真传屈指可数。”
他还很引以为豪样子。
谢蕴昭坐在楼大厅中,看着那阳光下幕,说:“鹤前辈很会带孩子。”
颜崇正往茶杯中注入热水,闻言笑道:“是啊,就是老爹带大。”
茶壶搁在木桌中,模糊地折射出他衣袖上鹤纹。
“带大?”谢蕴昭不禁问。
“嗯,出生后被遗弃在江边,是老爹叼着襁褓布,把带回北斗仙宗。”颜崇正笑眯眯,眼神依旧清澈,没有丝毫阴影,“据说最开始,老爹不肯让其他同门碰,非要自己照顾个婴儿。它会用喙叼着瓶子给喂羊奶,睡觉时候会把羽翅盖在身上给取暖……所以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跟着老爹起生活。”
刚才“铮铮铮”地差点把她听得头栽下飞行器。
颜崇正讪讪地摸摸鼻子:“哈哈,是吗……”
他轻咳声,说:“总之,多谢阿昭,看起来老爹很喜欢你灵兽……它叫什?”
“阿拉斯减,就是鼓励它多多运动、减
谢蕴昭不禁问:“既然颜师兄是天枢真传,为什洞府却在天玑峰?”
“这个啊,”颜崇正眨眨眼,有些神秘地笑,“因为老爹喜欢。反正师父是个大人物,还是全岛最大大人物,要来天玑峰开府,谁也不敢说什不是?”
谢蕴昭被他表情逗笑:“是,完全正确。”
门外,阿拉斯减不小心在灌木丛里招惹只刺猬,被扎鼻子,“欧呜”不停;白鹤用翅膀给它扇风,“叽叽”像是在无奈叹气。
“颜师兄,”谢蕴昭看着白鹤,心思换到她任务上,“鹤前辈神完气足、身体安康,似乎并非是任务所描述……身体有恙。”
谢蕴昭有些意外,问:“难道……鹤前辈是天枢修士?”
颜崇正摇头:“老爹以前是师父坐骑,后来受伤,就在门内清修。”
“颜师兄师父是……”
“你不知道?和你那亲亲师兄是同个师父。只不过是记名弟子,他是亲传——可不得。不过比他早那几十年入门,他还是得乖乖叫师兄。”颜崇正说得促狭,轻快语调像阳光般开朗。
“后山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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