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不容置喙语气,才算安分些。
江晔坐着直乱动,惹得楚歇身上有些发疼,偏偏又不能吭声。江晏迟察觉,将太子接过来抱着,可太子死活不肯,非得粘着楚歇。
夜深还紧紧拽着楚歇袖子,呢喃道:“爹爹,爹爹陪睡。”
闻言,皇帝眼皮跳,预感不妙,立刻教小喜子来把人抱走。
谁成想皇后却抱着小殿下,语气凉凉地说:“他都困成这副模样,
楚歇伸手将人拽过来,拿起帕子擦着他嘴角乌黑芝麻糖渍。
“就你话多。”
小太子见势钻进楚歇怀抱里,团成团地坐在他腿上。也不知什缘故,平日里凶他也是楚歇,可他就是像个糯米团子似地将他粘得紧紧,“爹爹抱抱,抱抱好不好。”
当年成婚后第年,江晏迟陪他去豫北郡府把这位小世子过继来时候,江晏迟分明说是“这孩子日后性子沉稳内敛,正直宽厚,像他亲爹江似岚。日后会是个合适储君”。
沉稳内敛在哪儿,正直宽厚在哪儿。
最后,他只能躲去皇祖母身后,怯怯地说:“是父皇告诉呀。”
这下,许纯牧都惊呆,两道错愕目光投向皇帝。
江晏迟简直百口莫辩。
“父皇说。”
小太子往祖母怀里钻,“天下是父皇,父皇是爹爹,这话不对吗。”
也是随之怔忪。
他和许纯牧对视眼,想到处。
楚歇眉头皱起。
只有段瑟听不出话里关隘,依旧没停地给小团子殿下夹菜,又给楚歇盛碗热汤:“这汤炖三个时辰呢,可香。”
“是很香,你快尝尝。”江晏迟心想定是最近他急于翻沈家案子,有些激进。不想让楚歇过分担心这些事,便打着圆场想将此事揭过。
怎就养成这个模样。
莫非是自己问题。
楚歇摁摁眉心,只能忍着身上酸痛再将他往怀里抱稳,纵容地默认,“好,爹爹抱着。晔儿再多吃点,会儿还得喝药。”
听说要喝药,江晔脸立刻皱巴巴地,就差把鼻涕把泪擦在楚歇身上,小小手挥舞着抓着楚歇胳膊。
“不许乱撒娇。病必须喝药。”
许纯牧万万没想到是这个说法,清清嗓子,咳嗽声。
楚歇也有些不自在地喝两口汤,没有搭腔。
还是段瑟将口菜塞进小太子嘴巴里,道,“是这说,哪儿不对。对得很。大魏啊有句古话,家和万事兴。那可是很有道理。”
小太子咧开嘴笑,捧着热乎乎汤圆口下去险些烫到嘴巴。
甜滋滋。
奈何这句话果真踩住楚歇底线。
楚歇看着太子问,“你说什,天下是谁。”
“爹爹啊……”江晔嗫嚅着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许纯牧咳声,余光瞥着楚歇,“小年呢。”
小太子瑟缩瞬,这才又赶紧把求救目光转向父皇,父皇冲着他摇摇头,他又看向舅父,舅父朝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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