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重蹈前世
覆辙。
“阿歇。”江晏迟贴近
，在他耳边轻喊，“阿歇，很困吗。”
“嗯……”楚歇喃喃，蹬着被子，“帮
脱
下鞋，谢谢。”
再看眼，他双脚空空，鞋早就脱啊。
这是醉糊涂。
江晏迟这才去内殿自己将合衾酒端出来：“喜烛喜酒，都是放在卧榻前。你现在就要喝吗。”
楚歇点头。累天，确是想喝点酒解乏。
交杯饮尽后，又觉得有些不尽兴，再叫人又温壶来。
待到上塌时，身上已弥漫着清甜醉人酒香，脸上妆容洗去，眼下却还是片绯红如霞，眼眸微醺。
江晏迟不敢拦他喝酒，怕大喜之日惹他不开心，可也没想到他兴致来能将壶都喝个精光。今夜宫中大喜，拿来酒都是几十年陈酿，净挑好上。
灼人心肺。
江晏迟轮廓俊朗无俦，冠发高束于顶，剑眉星目里透着满满笑意。
捞起那人只脚搭放在他膝上，拖脱去长靴，揉捏着小腿膝盖，“阿歇，们是夫妻。”
“嗯。”
“是夫妻哦。”
都有些发皱，“可以自己走。”
“可想抱着你。”他步子放缓些，夜风吹起角红盖头，浮光掠影，露出白皙下颚和嫣红薄唇，他俯身印上，只轻吻下，立刻直起身来，继续迈开步子，笑意快咧到耳后根，“就让这样抱会儿，好不好。”
说会儿便是会儿。
江晏迟觉得没几步就走到寝殿里，隐约里还有些遗憾似，教人开门，又将楚歇安置在床边，转身去教人端些吃食来。
将盖头点点掀开，才看到那人红扑扑脸颊和雪地红梅似点朱唇。
看着他双足不耐烦地蹬动，江晏迟伸手捞起他脚踝摩挲下，面觉得很可爱，面又感慨这是真醉。
手心温凉细腻触感惹得他动些绮念。
便也不管旁，先掀起被子钻进去，诱劝着，“鞋子脱，要不要再脱
楚歇虽嗜酒，可酒量又并不好。
如今喝得不少，躺下就翻身像是要睡过去似。
这可不成。
盼星星盼月亮，盼多久才盼到今日。
当初就是磨着楚歇成婚就磨整整两年。不知缘何，楚歇似乎总是对前世事情耿耿于怀，分明他觉得这世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嗯。”
“阿歇……”
楚歇转过头来，咽下口糕点又喝口水，“是夫妻，祭拜过天地，喝过合衾酒夫妻，知道。”
都说过多少遍。
楚歇觉得哪儿不对劲，忽然拍大腿，“酒呢，合衾酒呢。”
是极罕见娇俏盛妆。
楚歇也好似有些不自在，满头金银首饰沉得很。眼下也没有旁人，江晏迟替他点点拆下。青丝垂绦，那人便褪去几分人间富贵花气质。
昳丽又清贵，云中白鹤似。
先捻两块糕点吃，匀停指节格外修长，递到唇边，指甲盖上沾着点朱红。
那点红像是块炭火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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