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桥归桥路归路,不正是自己最想要结果吗。
话虽如此,他回府时还是有几分失意,
江晏迟看过许纯牧呈上东西,静默然翻看好会儿,才道:“原来昨夜那个人,是你。难怪……”
难怪,难怪什。
江晏迟思忖片刻,将那证据好生收起来,“金还赌坊案子,朕会交由应天府去查办。”
许纯牧似是放心似,二人再交谈几句,许纯牧便披上侍卫外衣,避人耳目地出勤政殿。
楚歇惊住。
可是脑袋混沌地疲惫着,很快,他再次沉入睡眠。这次,夜无梦。
第二日他觉天光,起得晚,早朝都误。
但这也并非他第次迟,朝中大臣早已见怪不怪,他甚至连散朝都没赶上。为端正规矩,还是去往勤政殿给太子江晏迟请安顺带走个形式告个罪为好。
可未曾想勤政殿里竟有旁人。
小喜子不敢拦楚歇,可也不敢放他进去。
紧紧握住他手,贴在脸上轻轻吻过他指尖,手背。
再起身,将吻轻轻印上他眉心,鼻尖,最后覆在薄唇上,手撑着他头。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般温柔,是时隔三年,浅尝辄止放肆。
“是没有救下你。”
唇齿间呢喃,加重厮磨,“是那时候,太糟糕。”
家路。”
“点点地,毁掉他人生。”
“可……回不去那个世界。重生后,来到个新世界……回不去,回不到那里,救不回他……”
“他没有点错,他只是喜欢……他只是拼命地想救。他本来是个好皇帝,他本来,本来……”
江晏迟指尖点点发凉,尔后,又像是有团火焰从汩汩血液里奔涌向四肢百骸。
江晏迟昨夜才说喜欢他,今天白日就收下许纯牧上交证据。
到底还是手中皇权更重要。是呢,当皇帝,有几个不想收拢皇权于自己手心。
楚歇说不出心底什滋味。
本应是要开心些。
这世江晏迟没有那喜欢他,那自然不必走上辈子老路。
他便在那半掩起门里,看到屋内人面若冠玉,站如青松。
“镇国侯许氏之孙——许纯牧,见过陛下。”
是许纯牧。
昨晚来他府里偷证据果真是他!
还好他凭声音认出那人,否则还得。
微凉手拨开他湿透鬓发,贴着他两颊。
“们重来次,好不好。”
晚风将烛火吹动,江晏迟万分不舍地放开楚歇,端着那盏烛火掀起珠帘走出去。
珠帘轻响,楚歇迷蒙中睁眼,刚刚仿佛做场离奇梦。他梦到前世江晏迟,他梦到他们温柔地亲吻着。
唇上依稀还有厮磨钝痛。
他深深地望向床榻上那神志不清人。
这才是,楚歇噩梦。
“你是为这个,才哭吗。”
他在床边点点蹲下,揩去他眼角源源不断地眼泪,“没有啊。”
“阿歇,你没有,没有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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