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云开。
月色笼罩在湖面上,将切都照得清晰。
脚踏入冰冷湖水里,寒冬带着冰碴水没过少年人膝盖,他弯腰寻着什,盏盏地找翻看过去。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还是起身。
他在找楚歇花灯。
“那扶着你回去,还是打发个人去递信,抬轿撵来接。”
“劳烦楚大人扶着便可,能走回去。”
江晏迟先是靠着楚歇,过会儿,像是有些疼似越贴越紧,惹得那人皱紧眉头,心想难不成是真扭到。
好容易到府门口,桃厘正打着伞在外头等,看到二人步伐奇慢走过来,这才提着手里灯笼为他们照亮脚下阶梯,着急着抱怨:“怎回事,不是说个时辰,你看着雪都下大怎才会来!这,这脚又是怎回事!”
“诶,无妨,先去请个郎中来看看。”楚歇吩咐,“坐小轿去,雪天路滑别摔着。”
江晏迟眼皮倏然抬起。
突突跳动两下。
楚歇蹲下来,仔细看到那脚上下左右都动过,又伸手捏下他脚踝,再起来时嘴边还是噙着淡淡笑意:“应当是没有大碍,你再走两步看看。”
他目光烁烁,只扫,又飞快地垂下眼睛看向自己脚踝,顾左右而言他:“好像还是有点疼。”
“应该是没伤到骨头,你先走两步。”
狡黠又温润光芒,远山眉尾轻挑,转瞬便是别种风情。
“不仅仅是储君。”
“楚大人这话僭越。”
“但是,你要记住。你最好乖乖听话。让你做什,你就做什。”楚歇见江晏迟神色发怔,又觉得这话有些重,放缓些,“这次,你必须当个明君。”
这次。
手不停地拨开花灯,花两个
“不必,不是很严重。”江晏迟现在知道松开手,走几步看着确比刚才稳很多,“方才是疼得厉害不敢下劲,现在看也没什事。明日便是好。”
他见楚歇始终皱眉,便问:“楚大人,难道是在担心吗。”
“您是二殿下,臣自然是会怕您有所闪失。”楚歇官话说得很是体面。
江晏迟没有再往下搭话。只等到楚歇先入睡,才半夜自己起身出府。正是亥时二刻,原本热闹湖畔此刻寂静无声,只剩下盏盏灯火点亮。
多数荷花灯都靠着岸边,有大半已经熄灭。
“那楚大人扶下。”
楚歇搀着他胳膊,二人贴近许多。
雪越下越大,夜色迷蒙。
“走啊,别怕。”
催促之下,江晏迟这才回神,慢吞吞伸出脚走出两步,“嗯,是没伤到筋骨。”
江晏迟皱紧眉头,心底隐隐生出些异样感觉。
“为什必须当个好皇帝。”
“因为你可以。”
群小孩举着手中纸叠风筝跑来,江晏迟眼疾手快地将楚歇往边上推,迎面撞上两个,踉跄着后退。
孩子们连连道歉,楚歇扶稳他胳膊,看到他被踩得满是泥脚,“陛下抬脚,看看是不是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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