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入主东宫,你与吃那顿庆功宴。可还记得吗。”
“嗯。”记得,就是差点毒死那次,能不记得吗。
江晏迟抬起头,琉璃似瞳眸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那时跟说,你有个心上人。”
“……”楚歇替他脱
“可从那以后,你再没弹琴给听过。”
转而十指相扣,很用力地攥紧,紧到指骨发疼,楚歇皱着眉哼句,那莫名其妙劲儿才松开些。
“陛下怎忽然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楚歇拿过被子盖住他,用干布擦着他湿透长发,心里琢磨着难道是成婚缘故。
是。昨夜自己竟因为杯合衾酒失知觉,也不知后面还做出些什事说出些什话。
想想都丢人。
“也不用谢。”楚歇轻笑,态度松泛,“各有图谋罢。”
寒风灌入屋内,撩动珠帘轻灵作响,吹熄桌案上唯烛火。
片沉寂。
“楚歇。”
“你真是个,残忍至极人。”
。”
“陛下,你是不是太累。”
江晏迟没有说话,黑夜里,股压抑气氛扑面而来。江晏迟忽下塌,摁着头说:“是太累,你睡吧。去偏殿。”
楚歇下意识地拉住他:“陛下。”
“如果实在太累,明天就不去早朝。”他皱着眉头,“好好休息下吧。”
过去在现世,他怎也是千杯不醉。到这儿真是半杯倒。
结果今天自己酒醒,江晏迟又醉得尽说糊涂话。
“楚歇。”
楚歇是第次见到江晏迟喝醉样子。
清醒时候口个阿歇,楚哥哥,粘人得很。喝醉酒反倒疏离客气许多。
楚歇愣,他万万没想到小皇帝喝醉酒会来这句,他皱着眉头思忖好会儿,才犹豫着回道:“你才知道啊。”
又喃喃着,“要没有些手段,当年如何力排众议将你扶上太子之位。”
“好,你喝醉。今日早点睡,明天早朝就不去……”楚歇这说着,拉着他手将他带入里屋,推着他坐在床榻上,犹豫着要不要小喜子倒杯热茶进来。
却察觉到自己手腕被只冰冷手握住。
“记得你手。弹琴时候真漂亮。”
江晏迟稍稍回过头,又听那人说,“许纯牧已经领兵去往西境,西北战事您也不用太担心,都会好起来。”
手中薄袖抽离,他愣下,才听到黑暗中江晏迟不辨喜怒地“嗯”声。
“其实。”楚歇看着他格外沉默,心想这段时间他确是忙坏,又犹豫着说,“你也不必担心吵醒,也不用去偏殿睡。你是皇帝,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
“是皇帝。”江晏迟坐在榻上,手摁着额顶,散乱鬓发落在手背,“是啊,已经是皇帝。”
“以前以为,这辈子都也许走不出冷宫。结果,不过四五年光景,就成大魏皇帝……这都多亏你,多亏楚掌印苦心孤诣筹谋,将推上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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