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纯牧直远在北境,陛下近况,如何得知。”许纯牧望着这富丽堂皇宫殿,蓦地想到什,再问,“楚氏拿捏住陛下,那国印如今是在他手中,还是殿下手中?”
江晏迟心中不安渐盛。
“在,在……”
许纯牧眉头皱:“还扣押在楚歇手里?”
“在手中……”
许纯牧顺着话意回,“本也没什不好。”
说完,又单膝跪地抱拳行军礼,俯首认罪:“臣擅离职守,私自入京,还请殿下责罚。”
“无妨,无妨。”江晏迟再次将他扶起,“你来便好,从今往后你就呆在身边,……”
“敢问殿下,这三年可曾见过陛下。”
许纯牧显然并不打算和他多作无谓寒暄。
宫城外江晏迟远远地瞧见那策马疾驰而来身影,恍若戗风吹沙入眼,竟惹得鼻头有些发酸。
又觉着有些疑惑,他御马之术竟如此纯熟。
那是他第次看到面具之下许纯牧脸。
原来他生得如此模样。
清隽高雅,姿貌端华。
而身姿挺拔,肤若春梨,点朱唇分外殷红。
把长弓负于身后,柄红缨枪束在马背。掩不去他眉眼里秀气。
长得比女人还精致俏生。
是个能打仗,怕不是冒充吧。
那头商讨许久,不知该不该将他放进城来。他倒是也不催,但是神色清冷肃穆,副不可冒犯模样教人心中生出几分敬畏。
江晏迟脸上血色点点褪去,他看着面前许纯牧,听到他说“虽然冒犯,但是还望殿下将国印交于臣下观,以断真假”,茫然地伸手指指那案上。
许纯牧白皙修长手指郑重地取下国印,看着上头被磕破角与爷爷曾给自己看过画像致,才道:“是真。当年永安之乱时,是许氏镇守国印长达八年,绝不会错断。如此甚好。”
手指,指
“没……”
“那殿下可知陛下如今究竟是个怎样情况。”
“大概……不大好……可除楚歇,现如今没人能……”
江晏迟话戛然而止。
猛地抬头看向许纯牧,反问句:“陛下如何,你当比清楚,为何还要来问。”
果真如许长陵所言,不大像个行军打仗。
“殿下万安。”许纯牧脱下沾满尘灰墨色大氅,里头穿得是件鸦青锦织常服,对襟上绣着几片竹叶,平添几分儒雅气质。
只是此人神色微冷,高山仰止。
“怎样,你如今身子可好些?”江晏迟实实在在地将他扶起。
“嗯?”
太子殿下心仪这位许小侯爷,那是上京城里都知道。
许长陵又刚刚接管赵家禁军权,眼下许氏如日中天,可是轻易怠慢不得。
没会儿,城门大开,许纯牧手挥鞭,长驱直入,未等城门口层层木桩挪开,拉缰绳马儿纵身越过,直跨数丈落地稳当。
木桩旁将士被阵劲风刮到,看着那远去身影满脸惊愕。
——刚刚谁说这不像个能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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