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歇自然是防着那位,酒过三巡,他筷子都不动下。
待到日近西山,给那左贤王
小殿下赶忙截住楚歇去路,劝说道:“可是,这些都不大懂,掌印还是去吧。如今朝中能说话也没几个,还怕在外邦人面前失规矩……”
推辞不得,楚歇不得不又当起两国友谊桥梁,先回府邸梳洗换衣。
午时刻,匈奴人车马便入城。
时隔七年,左贤王忽敕尔还是眼认出城墙上披着雪色大氅,恍若遗世独立般那个人。
这个男人果真生得副好皮相。
……所有假期,都是画饼。
敲尼玛。
楚歇脸色明显抑郁。
后知后觉地想起剧情,他七年前是私卖战马兵器刮匈奴几个部落不少银钱。只是后来此事被北境镇国侯许邑察觉些端倪,事情没闹到明面上,可暗下还是掐断他财路。
因为他这头擅自违背约定,故而与当时耶尔族单于长孙忽敕尔结下梁子。
说话时嘴边有白气喝出,遮不住嘴角缕温柔笑意:“掌印。”
“何事。”楚歇被小太监搀着从轿撵走下。
“是廊西要道拨款之事。户部今年大头都抵在蝗灾上,河西郡却提出三月前必须拨下七十万两修缮金,二位在朝堂上都吵起来……”
呵,不让上朝堂,却要处理麻烦事儿。
没有权力,哪来义务。
赌坊事情,涉嫌贿赂朝廷买官大案。”
噢,是金还赌坊事件。
这可是本书个重大转折。
这就涉及到大魏上百年家族史纠缠以及权力更迭,楚歇看原文时只草草略过并不感兴趣,现如今要他理清也没法子。
这好放假机会,他求都求不来呢!正好可以在家躺尸七天,何乐不为。
隔七年再见,还是挠得人心发痒。
与此人初遇时,忽敕尔便想起草原上狡诈红狐狸。皮毛油光蹭亮即使好看,又很机敏——
是最难猎到小畜生。
用膳时,新封太子殿下坐在殿上,楚歇便落座在其左。
虽是匆忙,可掌印将设宴,歌舞,琴曲诸多小事安排得极为妥帖,草原向来贫瘠,大魏美人儿多,美酒也甜,倒是让他们艳羡不已。
谁承想不过三四年功夫,忽敕尔父亲夺他家老头子权,举统领部落,成现今匈奴各部落伊秩訾王。
忽敕尔也成炙手可热左贤王。
楚歇最不想看到就是这位。
脸色更难看。
“不去,中午你设宴款待便是。”
楚歇冷淡地说:“此事你自己看着来。”
“是。”
少年有说:“还有事。”
“说。”
“是匈奴耶尔族左贤王携使臣来皇都觐见之事,比预计早三天。今日午时便该到。”
别搞得跟这朝他多想上似。
楚歇冷笑声,支着手腕往后挥,连人带轿掉个头,舒舒服服地打道回府。
府外竟遇到袭便衣太子殿下。
可真是稀客。
有些日子不见,他像是又长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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