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片肉都丢去喂狗,将他鞭尸三百,挫骨扬灰。
*
因身子懒怠,近个把月楚歇都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
只是折子还是每日毕恭毕敬地递进楚府。
年初刚过,坐着轿撵进宫殿,便听到有位看门禁军竟然斗着胆子将他拦住。
众人瞧着比那状元高出半个头掌印伸手抬起这位状元郎下颚掐住,倏然抬起。
“你倒是很有趣。”
骚话拈手就来,“不如别当状元郎,来府里,当夫人。”
半神半假话瞬间稀释凝重感,周围重新变得乐呵呵,团打趣。
不少心里门儿清*员暗自松口气。同时也发现个不得事情——原来楚歇好男色。
状元刚刚及第,上朝还没几回,诸位同僚都没认全,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登时就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你,你……”
楚歇脚踢开长剑,血染着青叶漫出股刺鼻腥气。
楚歇走到那状元郎面前,扯出缕浅浅笑意。
“换不换。”
状元郎没敢说话。
楚歇很给面子地下马。
“好呀。”
气氛如此凝重,大家应当都想着以楚歇手腕,这状元不死也得残。
却见楚歇果真抽出柄长剑,只是胳膊细弱无力,刚抽出来剑头便往下倒,他便笑道:“嗐,没使过剑,倒是都拿不动。”说完笑出声来。
可只有他在笑,别人都笑不出来。
“放肆,你可知这位是谁?!”前头小太监脚踹在那禁军统领身上,虽然没踹动分毫,气焰倒是很嚣张,“这位可是楚掌印!”
“臣知道。可是楚大人如今案子在身,按照国朝律法,七日之内不得参加早朝。”孙统领丝不苟地说道。
楚歇眼微微眯。
“本座有案子在身?什案子?”
“昨日夜里事情。楚大人府邸犹如铁板块,应天府消息递不过去也是正常。”手握兵权向来说话硬气,面对楚歇犹然不卑不亢,“是城北金还
还好状元姿色尚可,算是讨他欢心,逃过劫。
而树影下江晏迟指甲深深抠进树皮,看着面前荒唐不堪景象,眼神渐渐变得更加阴鸷。
阉狗楚歇,擅权干政。身上累累罪行早已罄竹难书。
更害死他娘亲。
早晚有天,他定要活剐这个人。
“活人骑活马,死人骑死马。”楚歇笑着露出尖尖虎齿,看上去像是只青面獠牙鬼,“换,还是不换。”
状元郎彻底不做声地,只撑着身子蹬腿退几寸,用力摇起头。
楚歇站起来,微微扭动下脖子,像是刚刚那剑废他不少力气似。
周围气氛过于凝重。
楚歇懒懒散散地蹲下,仔细打量着这位状元。
他抽剑干什。
楚歇握紧剑柄,看到前面状元郎身形抖,像是风中枯叶似动不敢动。
微微笑,刀斩落。
鲜血溅上他衣袖,只听马儿声嘶鸣,倒在地上。
“骑吧。”楚歇将长剑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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