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点点头,又道:“不过还没想好具体要做什。舅舅之前答应过,如果愿意学,他可以让组个自己商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都行。”
“你这是有主意?”容庆淮问他。
“还在想。”容灼道:“爹,你说打仗时候,最缺什?”
“打仗时候……”容庆淮想想,“除兵,无非就是粮草,武器,物资,药,你问这些做什?难不成想去从军?”
“那倒不是,去从军还不够给人添乱。”容灼道:“你说这些,粮草估计不行,量太大,商队只怕搞不定,还得是朝廷调拨。武器也不行,律例不允
“嗯。”容灼道:“在豫州时候,段掌柜教过怎看账簿。”
“你如今也不必去国子学读书,倒是可以去铺子里做点事情,免得整日游手好闲。”容庆淮道。
容灼点点头,“爹,不想去铺子里,想跟着商队去行商你觉得行吗?”
“你?”容庆淮瞥他眼,刚想说你这细皮嫩肉能吃那份苦?但话到嘴边他又憋回去。
从前,他对这个儿子直都有偏见。
如今,于景渡要去边关事情已成事实。
容灼不打算再花工夫去纠结难过,因为那改变不什。
与其杞人忧天担心还没有发生事情,他还不如好好珍惜和于景渡在起时间。
但是他和于景渡现在并不能随时见面,所以容灼空下来时间,便有很多胡思乱想机会。当然他这个胡思乱想并不是毫无目胡思乱想,而是在想于景渡去边关,他能做点什呢?
不止为于景渡,也为他们将来太平日子……
望容灼也能这想。
既然这是他们必须经历事情,逃避总归不是办法。
次日,容灼醒来时候,于景渡已经走。
他想起昨晚切,心道若这是个梦就好。
可他知道,这不是梦。
但这大半年以来,他发觉自己似乎错。
容灼看着懵懂,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比他想象中更有主意。
“想去行商也行。”容庆淮道:“此番你去豫州,应该也知道行商是怎回事,只要做好准备,吃得这份苦就行。”
“爹你答应?”容灼问他。
“年轻人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容庆淮道:“见见世面。”
容灼把自己关在房里想整日。
黄昏时,他便去找趟容父。
容父如今直在忙活着融入商铺工作,倒是也没闲着。
容灼翻翻他书案上摆着账簿,心里琢磨着该怎朝对方开口。
“能看懂?”容庆淮问他。
而他眼下能做唯件事情,就是接受。
容灼这人性子看着软,实际上心底却有坚韧面。
他可能算不上多勇敢无畏,可在很多事情上,他亦有着自己果决。
就像于景渡提到那个雨夜,他选择策马引开刺客,连夜去找于景渡。
也正是此举,救他家人性命,也促使他和于景渡彻底绑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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