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段承举到汴州城最大间酒楼。
请客商行老板姓柳,早早就等在雅间里,见容灼后非常热情,上前就打算抓容灼手。
“少东家手刚受伤。”于景渡不动声色地伸手挡。
那人怔,倒也不生气,忙关心道:“伤得不重吧?”
“无妨,扭下。”容灼笑道。
“将来事情,咱们可以将来再说。”容灼道:“你如今觉得有趣,想让留下,说不定将来你身边有趣人多,你还不稀罕留下来呢。”
于景渡心中有些气结,奈何如今也不好朝他解释自己心意,只能将百般情绪都压下去。
“还疼吗?”他执起容灼手腕,发觉自己方才握过地方已经红。
容灼皮肤太敏感,而且很经不住折腾,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还是将人手腕都握红。
他心中暗道,这人难到不知道自己就跟个瓷捏人般,半点磕碰都受不得?
但于景渡依旧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因为容灼计划这个未来里,并没有他位置。
“好。”于景渡帮他束好发,而后态度有些冷淡地坐到旁。
容灼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勾下,眼底带着点笑意。
于景渡反手将他那只作乱手握住,抬头静静注视着他。
“从前你说不愿跟着,是因为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就是宴王,觉得是个,bao戾之人,心中惧怕。”于景渡道:“如今你该知道待你如何,还是不愿留在身边吗?”
。
就当是礼尚往来。
“你跟起去吗?”容灼问他。
“不去,怕你让人卖。”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不由失笑,伸手在于景渡手腕上蹭下,像是在讨好人小猫。
柳老板忙招呼人坐下,态度颇为殷勤。
他在汴州当地商贾界虽有些地位,但相对于生意做遍大江南北段家来说,自然是比不过。而且段家在京城颇有些
若是由着他出去闯荡,谁知道能被磋磨成什样子?
“没事。”容灼抽回自己手,安慰道:“刚才故意唬你,不疼。”
于景渡被他这哄,颗心又软成片,暗道自己真是越来越无可救药。
黄昏时,段承举便来叫着容灼起出门。
于景渡自然不可能放心,只能跟着起去。
“……”容灼见他忽然这严肃,倒是有些不安起来,“没说定要去……”
“可你也没说过会留下来。”于景渡道。
容灼手被他攥得有些疼,挣下没挣开。
“疼!”他小声抗议道。
于景渡闻言这才放轻力道,只是面色依旧不大好看。
于景渡被他这小动作取悦,心中不快登时消散大半。
他对于容灼要去经商事,始终耿耿于怀。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容灼说不定只是随口说,未必就打定主意要去。
毕竟对方每次提及,都是说等将来尘埃落定之后。
这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他并没有这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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