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你倒是不至于。”于景渡道:“带着你这个少东家给自己长脸罢。”
容灼闻言不由失笑,不过倒是并不在意。
此番去豫州,他们本就要靠着段承举帮忙。
若对方真想借着他少东家名头长长脸,他倒也不介意
“那行吧。”容灼见段承举片好心,也不好拒绝,毕竟到豫州还得依靠段峥这位堂叔帮忙呢。
“那你收拾下,会儿来叫你。”段承举说罢便走。
容灼将那虎头帽子摘下来,朝于景渡问:“头发要不要束起来?”
他先前洗完澡之后,头发只松松绑在脑后,这会儿看着散漫恣意,倒是多点平日里没有慵懒气质。
“就这想跟着他做生意?”于景渡问他。
于景渡看他眼,“很适合你,你留着吧。”
容灼闻言又忍不住走到铜镜前照照,看样子确实挺喜欢。
两人说话间,外头传来段承举声音。
于景渡早早便听到脚步声,起身去开门。
“祁公子?”段承举朝他笑,“侄儿在吗?”
收敛笑意,认真看着他。
“她入宫时,母妃尚在人世,两人住处离得近,后来渐渐就成朋友。”于景渡道。
他省去两人都不受宠,所以同病相怜这层,但容灼略思忖也能想到其中缘由。
“母妃性子清冷孤傲,在宫中能说话人不多,她算是个吧。”于景渡道,“后来听管家说,他们离宫去王府之前,成嫔每年到母妃忌日,都会偷偷给母妃烧些纸钱。”
宫里是不允许私自祭拜亡者,成嫔这做也算是担点被责罚风险。
“不是。”容灼见他不大高兴,解释道:“他毕竟是长辈,总不好不给面子吧?”
于景渡深吸口气,并未多说什,而是取过木梳帮他梳头。
容灼老老实实坐下,“就是去吃个饭而已。”
“你当真以为他是为带你见见世面?”于景渡道。
“不然呢?”容灼问:“名义上是他侄子,还是他少东家,他总不至于坑吧?”
“堂叔。”容灼从内间出来,“您找?”
段承举道:“你先前不是说想跟着学学做生意门路吗?今日便有个局,你同道去吧。”
“什局?”容灼问他。
“汴州当地家商行,与咱们商队多有合作,他们掌柜今日约起聊几句,想着将你起带上。”段承举道:“机会难得,也算是带你见见世面。”
容灼闻言下意识看眼于景渡,但对方并未看他,目光落在别处。
若非王府管家每年也会偷偷祭拜祁妃,她做这些事多半至今都无人察觉。
容灼闻言颇为感慨,心道这成嫔倒是长情之人。
彼时于景渡并不受宠,成嫔这些事情又是偷偷做,所以定然是出自真心,而非有别目。
大概正因如此,于景渡才会对自己这个年幼八弟另眼相看吧。
“那这虎头帽子拿回去送给他吧。”容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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