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睡觉时模样很乖顺,倒是没醒着时候面对于景渡时那份疏离。
于景渡垂眸看着他半晌,不由又想起昨晚那幕。
这会儿没酒意作祟,他倒是冷静不少,但越是冷静,他越是发觉自己对少年那份渴望,原来竟如此强烈。
其实于景渡自己都不确定是从什时候开始对容灼有这样心思。
最早,
“怕他们认出来……给你惹麻烦。”容灼道。
“傻不傻?”于景渡失笑道:“你住进府里是父皇允许,回府见你自然也不会瞒着他。就算被人认出来,也不会有麻烦。”不过容灼这说,他心里还是很高兴。
小纨绔不管面上怎与他疏离,心里始终还是在意他。
否则他昏迷时对方也不会不顾危险进宫看他。
“那为什们还要易容?”容灼问。
“长得不像啊。”士兵随口道。
容灼闻言莫名有些紧张,只手无意识地攥住于景渡垂在身侧衣袖。
“出城做什?”士兵又问。
“去寺里上香。”于景渡道。
士兵闻言没再多问什,叮嘱他们天黑前回来,便放行。
而是普通马车,所以守城士兵循例将两人拦下来。
“怎回事?”于景渡朝扮成车夫黎锋问道。
“回公子,接近年关,城门口查得严些。”黎锋道。
容灼小心翼翼掀开车帘看眼,有些不安地问道:“不会被认出来吧?”
“不好说。”于景渡看眼脸担心少年,轻咳声道:“咱们这凭证上身份是兄弟,但你与这般疏离,旁人看确实容易露馅。”
于景渡目光微闪,不好意思朝容灼说自己是为借着这“兄弟”名分,暂时拉近下两人之间距离。
“清音寺人多眼杂,不想让他们盯上。”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便没再多想。
大概是因为先前太过紧张,待马车出城不久,容灼就迷迷糊糊开始打盹,不会儿工夫他就靠在车身上睡着。
于景渡小心翼翼往他身边凑凑,慢慢扶住容灼脑袋,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为什要天黑前回来?”容灼不解道。
“年关,城门入夜后就会关。”于景渡道。
京城城门原本入夜也是会关,但是般会关得比较晚。只有逢年过节或者遇到什特殊事情时,城门口盘查和管束才会比较严格些。
“你怕什?”于景渡觉察到他不安,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握握。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容灼对他这过于亲昵举动竟也没表示抗拒,只任由对方握着自己手。
容灼自进马车便老老实实坐在马车角,恨不得离于景渡越远越好。
这会儿他听出于景渡话里不悦,只得老老实实挪到他身边坐着。
不会儿,盘查士兵便过来。
黎锋掀开车帘让对方检查,士兵瞥两人眼,问道:“你们什关系?”
“兄弟。”容灼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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