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势不大,却将屋顶和树枝都裹上层薄薄白。
不知是不是着凉缘故,于景渡早起来咳血。
宫人们吓得够呛,忙去请吴太医过来。
“殿下,您是想等到何时再用药?”吴大夫帮他诊脉之后问道。
“四弟冠礼之前吧。”于景渡道。
“得有两三日。”
于景渡略思忖,想起小纨绔似乎就是两三日之前给他回信就越来越敷衍。
如今看来,对方竟是因为有新爱好,所以没心思理他?
“他学射箭,为何没朝本王提过?”于景渡开口,语气中带着点恼意。
暗卫闻言表情十分尴尬,犹豫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原地。
希望冒这个险,万耽搁回京时间,就不好。
于景渡又吩咐几句,便打发人去休息。
临近黄昏时,容灼信被送过来。
于景渡满心期待地打开信封,发觉今日容灼回复比先前更敷衍,只埋怨两句天冷,别概没多说,信末尾容灼还画个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小人,大概是想表达他很冷。
于景渡盯着那简笔小人看会儿,不禁脑补出小纨绔被冻得瑟瑟发抖样子。
吴太医先前大概也猜到他打算,倒也不意外。
“这算起来还要等上八九日工夫,殿下这身子怕是撑不住啊。”吴太医道。
于景渡深吸口气,手在榻边轻轻敲着,似乎在走神。
“吴太医,本王记得你说过,这法子也不是万无失,对吧?”于景渡问道。
“是。”吴太医道:“而且殿下这病拖得太久,如今天气又转冷,眼下这时机并不
在江府和于景渡之间奔波这久,任谁也该知道他们殿下待容小公子心思是有点特殊。作为暗卫他们不会去对宴王殿下这心思寻根究底,可作为属下,他们多少要有点察言观色本事。否则触宴王殿下霉头,他们也没什好果子吃。
“罢,去休息吧。”
于景渡摆摆手将人打发,目光落在那封敷衍信上,心情十分复杂。
容灼能有新朋友,能有喜欢做事情,他自然是高兴。可高兴之余,想到小纨绔为别事情连信都不好好给他写,他心中还是有点酸溜溜。
次日,京城下入冬后第场雪。
“江继岩家里是烧不起炭吗?那冷?”于景渡将信收起来,“让人从本王私库里取些银子出来,给江府置办些过冬炭。”
送信暗卫听出他们殿下这是有点不大高兴,忙替江继岩解释道:“殿下,容小公子近日直在和其他弟兄学射箭,大概是因为在外头待得时间久,所以才会觉得冷吧?”
“学射箭?”于景渡拧眉问道。
“是啊,这事儿其实是段公子起头。上回殿下吩咐几个弟兄陪他玩儿,他与人家混熟,便让人家教他射箭。容小公子见觉得有趣,这才也跟着起学。”暗卫道。
“他学多久?”于景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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