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身边男人,江继岩和宴王,个是他老主顾,个是他现在……
也就容灼自始至终没将他当做小倌看待,始终以礼待之。
这想,容灼便理解江继岩意思。
屋内,于景渡立在窗边,轻咳两声。
他身边桌上放着刚熬好药,只不过他看上去没什想喝意思。
毕竟他来江府是偷偷来,若是直不回去,难免要让人怀疑。
江继岩原本是盼着快些将人送走,但是见到他们殿下在容小公子陪伴下恢复得这快,顿时就动歪脑筋。
“容小公子,要不你再多留两日?”江继岩劝道:“你也知道,青石这病挺棘手,他平日里连药都不愿喝,也就是你在这里,他好得还能快些。”
容灼惊讶道:“他为何不喝药?”
“嗨。”江继岩见容灼担心,便就势道:“人活在这世上,若是没什念想,自然就活得敷衍些。青石啊……他有点自,bao自弃。”
不等容灼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抱起来,放到床上。
“让人省省心。”于景渡随后掀起被子进去,贴着榻边躺下。
“你今天吐血,竟然还这有力气?”容灼脸惊讶道。
“伤又不是手和脚。”于景渡侧过身看着身畔人,昏黄光线中,小纨绔显得比平日里更乖顺,双眼睛如从前般清澈明亮,对他没有丝毫设防。
“睡觉。”于景渡伸手虚掩在他眉眼间,对方很配合地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
就连心口滞涩都随着这点愉快慢慢散……
“阿嚏!”
矮榻上容灼大概是有些冷。
京郊深秋夜里很是寒凉,他如今身上只盖薄毯自然不够。
这时门吱呀声打开,他转头看去,便见小纨绔拎个食盒进来。
于景渡怔,目光登时亮。
“江少卿说会替找个借口遮掩
容灼拧拧眉,“他如今不是跟着宴王吗?怎叫没有念想?”
“男人走到这步……你懂。”江继岩给他个意味深长眼神。
容灼闻言还真“懂”。
他直以为青石不在意自己身份,现在想来似乎不是。
所以沦落风尘事,直都是青石心里疙瘩?
半晌后,耳畔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于景渡这才慢慢收回手。
两人离得近,他能透过薄薄寝衣感受到对方身上温度,鼻息间也萦绕着少年身上熟悉淡香,这让于景渡颗心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
后半夜,他躺在容灼身边终于算是睡个安稳觉。
次日早,于景渡气色已经慢慢恢复些许。
容灼见他看着不像昨日那让人担心,便开始惦记着回去上学。
“过来睡吧。”于景渡道。
“不行,你病着呢,会压到你。”
“睡那里会着凉。”于景渡又道。
“没事,天都快亮。”容灼吸吸鼻子道。
他话音落,便闻阵窸窣,只见于景渡竟直接掀被子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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