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小心翼翼从马车里钻出来,伸脚时却不知道该先伸哪只。
他素来怕疼,脚伤以后行动处处小心,生怕碰到伤处。
哪想到今日光是下马车就成个大难题。
“要不把您抱下来吧。”金豆子提议道。
“你这小身板抱得动吗?再给摔,伤上加伤!”容灼拒绝道。
当时容灼踩着他脚下马,于景渡还提醒他,说上下马要用巧劲儿,但也得练练腿脚力度,否则很容易扭伤。
没想到他那日随口提,竟然语成谶!
容灼崴脚在家待就是数日。
容母心疼他,每日都要弄各种大补东西过去给容灼。
容灼担心继续待在家里会补得太过,不等伤好利索就回国子学。
可容灼并不托大,上回跟着于景渡他心里有底才那疯,这次没人护着,他瞬间就老实,骑着马速度跟散步差不多,丝毫不敢胡来。
若是于景渡看到他这副样子,估计要忍不住笑他。
那日在他马上疯成那样小纨绔,私底下竟然会怂成这样。
容灼稳稳当当骑好几圈,平平安安,无惊无险。
可谁也没想到,意外会发生在他下马之后。
里嘀咕几句那个朝国子学提意见人。
他好端端快乐日子,都让那个多管闲事人给毁。
两人乘段府马车去马场,周丰早已等在那里。
宋明安那帮纨绔也到,不过他们和周丰话不投机,所以便将周丰冷落在旁。
“小灼,你先去挑马,好几匹都给你留着呢。”宋明安道。
他话音未落,便觉身体轻,整个人被人挟住腋下直接从马车上拎下来。
容灼吓得身体僵,手脚紧绷着,像个被人突然提溜起来不敢妄动小猫。
“哪
这日早,国子学门口。
容府马车停着,金豆子拿个小板凳放到车下。
“公子,扶您下来。”金豆子朝车上人道。
容灼探个身子出来,朝金豆子指挥道:“凳子往里挪下,离得太远,踩不到!”
金豆子闻言忙将凳子挪个位置。
大概是前头太顺利,让他有些飘,所以他下马时脚踩个空……
摔是没摔着,毕竟马不高,但是脚崴。
“脚怎会崴?”于景渡听说这事儿之后,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周丰当时就在旁边,说是脚踩空。”黎锋道:“谁知道呢,马也不高按理说不该啊,兴许就是容小公子身子弱吧。”
他这话出,于景渡登时想起先前教容灼骑马时那幕。
容灼闻言忙朝他道谢,拉着周丰去挑马。
上回他跟着于景渡骑是匹高头大马,这次他自己骑,没那大勇气,所以很保守得选匹个头中等马。
众人开始还不放心容灼,毕竟他那副样子怎看也不像是会骑马。
直到容灼上马,稳稳当当在马场遛圈,他们才放下心来。
他们放心倒不是因为容灼马骑得好,相反,他这架势看就是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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