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府中护卫并非草包,除开始那个遭遇不幸,剩下个都没死。
倒是刺客共来五个,当场就死仨,剩下两个则被捆成粽子,嘴里也塞破布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容小公子没事吧?”江继岩见到于景渡后忙问道。
于景渡检查过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在他后肩那处极深伤口上又涂次药。大概是怕少年觉得疼,他涂完药又轻轻吹吹伤口。
“你别吹!”容灼缩缩脖子,往旁边避避。
于景渡将用剩下伤药放到桌上,依旧看不出有什情绪。
“能自己待会儿吗?”于景渡问他,“外头有护卫看着,很安全,得去前院看眼。”
“你去吧,没事。”容灼怕他不信,还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拍,像是在安慰,“也找个人陪着你起,别自己瞎走,万有漏网之鱼呢?”
于景渡将药凑到鼻间闻闻,“不知道。”
“算,你抹吧。”容灼妥协地摊开手,任由于景渡帮他涂药,“留疤就留疤吧,这样咱们也算是有个共同之处。”
于景渡手上动作滞,握着药瓶手力道紧,目光中冷意比方才更甚几分。
经历这样事儿,他原以为小纨绔会吓得大哭场,或者直接病场,可对方只是吐那会儿,又疼得掉两滴眼泪,这会儿就能拿这样事情同他说笑。
尽管这个时候没人能笑得出来。
往月季丛里钻,身上只会伤得更重。
但尽管如此,他将里衣脱之后,身上看着也有些触目惊心。
他皮肤白皙,身上除后背和颈窝各有颗小痣,原本该是干干净净。
可此时上头却布满许多红色伤痕。
伤痕有深有浅,浅不过道红印,深则像是在皮肤上刻出小小沟壑般,虽然没流太多血,但道道看着就疼。
于景渡目光落在少年手背上,那里被划好几道伤口,有道自虎口直延伸到手腕,又深又长。
“今晚别穿衣服,小心蹭到伤口。”于景渡道。
“好。”容灼忙点点头,模样十分乖顺。
于景渡大概也没想到容灼这听话,只觉心里像是堵口气似,又酸又涩。
前院,江继岩人已经将所有刺客都拿住。
“还在怕吗?”于景渡问他。
“还行。”容灼想想,又道:“命真大。”
到这会儿,容灼想起方才经历,才真切地体会到自己是捡回条命。
于景渡仔仔细细帮他把所有伤口都涂抹遍。
大概是江继岩这药好,容灼伤口涂药之后便舒服多,倒是不怎疼。
于景渡看着容灼身上伤,言不发。
他表情被面具遮住大半,但露出双眼睛里,却带着从未有过凌厉。
不会儿便有人送伤药过来。
于景渡取回伤药走到容灼身边,开始帮他身上伤口涂药。
“嘶!”容灼疼得眼睛泛红,小声问道:“这是什药?会留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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