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夜深,街边灯笼照出暖色光晕,将少年脸衬得有些红,眼看去像是先前药力尚未褪去般。
但此刻他举止早已恢复如常,再也没先前那副委屈又无措模样。
“说吧。”于景渡淡淡开口。
暗卫当即把在楼下听到话,字不落地转述给于景渡。甚至还不忘将容灼举止神态,都并朝于景渡描述番。
于景
花姐直将他送出门,这才松口气。
楼上。
于景渡已经等来他要等那位江公子,但他此刻没什心情理人。
所以江继岩只能立在旁边候着,不敢轻易出声去触这位霉头。
今日他临时有事耽搁不到小半个时辰工夫,谁能想到竟发生这多意外?
“这样啊……”容灼恍然道:“看他那性子,估计在花楼里就不怎吃得开。”
花姐闻言倒吸口凉气,心道你可赶紧闭嘴吧,把人气急你小命不保,还得替你善后。
可容灼偏偏不知收敛,又道:“劳烦您知会他句,就说往后得空会经常来看他。”
“呵呵。”花姐露出个毫无破绽地笑容,心里却暗暗叫苦。
两人见事情说定,便也没再继续逗留。
选择在她这里落脚。
她没想到是,那位号称杀人不眨眼宴王殿下,今日竟会被眼前这少年当成小倌。
偏偏她得暗卫吩咐,为不将事情闹大,还得替对方圆这个谎。
“哈哈,容公子好眼光啊。”花姐笑道。
“也不是……”容灼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闭嘴。
江继岩这会儿可谓是有苦说不出,生怕于景渡将肚子邪火冲着他。
没会儿工夫,暗卫便上来,说花姐那边已经处理妥当。
“人呢?”于景渡问道。
“已经离开寻欢楼,有人继续盯着呢。”暗卫道。
于景渡挑挑眉,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落在门口袭红袍少年身上。
今日出这档子事,谁也没喝酒心思。
“对。”容灼刚跟着段峥走两步,又回过头朝花姐问道:“他叫什名字?”
花姐刚收起笑容立刻又堆起来,硬着头皮道:“叫……青那个……石。”
他们这里小倌儿名字都是青打头,她时之间想不出别名字,目光落在地砖上便随口说个青石。
“这名字……有意思。”容灼说罢便跟着段峥走。
“你开个价吧,表弟先包他年,这年里别让他再接客,只能伺候表弟。”段峥道。
容灼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还不能反驳。
“呵呵。”花姐干笑两声,真怕躲在暗处暗卫会直接把段峥脖子扭断。
“那个……他在楼里本也不大应酬,容公子不必多付银子,就当是您包年贵宾附赠吧。”花姐道。
她这说,是为不让两人起疑。尤其是段峥,他经常来花楼,很多小倌儿他都认识,只有说于景渡不常露面,才不会引起段峥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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