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与交换。”
“是想与尊上交换,可是,尊上如今已经拿回天机符,重回前世力量巅峰,如今伤势严重,你要从这里取样东西,倒费不什功夫。”
范无慑眯起眼眸:“你想说什。”
“想说,人老,但还没糊涂。”许之南抖抖手中玉策,冷道,“尊上切莫硬来,可以撕人皇那页。”
“看来你是真活腻歪。”范无慑戾气,bao涨,眸中杀气沸腾。
“不用看,他被江取怜带去冥府。”范无慑冰冷地说。
解彼安僵:“你说什,他……带去冥府是什意思,他还活着吗?”
范无慑冷哼声,没有回答。
“他还活着吗!”解彼安拔高音量,立刻引来胸室震颤和疼痛。
“死。”范无慑不耐道。
此时寅时刚过,正是破晓前最黑暗时刻,这夜,亦是酆都城最黑暗夜。
凶灵肆虐过人间,到处是残垣败蜕,满目疮痍,耳中循环往复着悲怮哭声和火焰毕毕剥剥。中元节很快就要结束,天就要亮,但属于人间万古长夜,才刚刚开始。
他们在四野狼藉战场上找到许之南。
解彼安不知道自己在拆穿许之南真面目后,发生什,这个人有着苍羽门掌门外壳,和纯阳教掌门内里,这两派修士们当如何自处,而那些倒戈苍羽门人又将怎样抉择,毕竟他们天天挂在嘴边道心已经文不值,在修仙界风雨飘摇、甚至整个人间都危若累卵时刻,他们本能地倒向更强方,似乎也无可厚非。
而此时放眼望去,战场上非死即伤,许之南同样形容狼狈,冰凌灰色修士服上处处染血,用冰雪珏召唤出来雪鸮守护在他身旁,像是他仅剩依仗。
许之南翻开玉策,枯枝般手指捻起其中页:“就这薄薄页,顷刻间就会在手中化作齑粉,劝尊上三思后而行。”
范无慑寒声道:“你敢威胁。”
“先把东西交给
“……不信。”
范无慑不再理会他,目光投向许之南。他拿出公输矩和程衍之肉身:“把金箧玉策交给。”
许之南目光极尽贪婪地盯着那小小冰棺,他慢慢抹掉嘴角渗出血,用苍白不像话声音说道:“先把他交给。”
“好啊。”范无慑迈开长腿,步步走向许之南。
“等等!”当范无慑带着身黑死气逼近,许之南突然感到心惊肉跳,危险气息无端袭上他肌理和神经,他反问道,“尊上真要给?”
花想容带着大批苍羽门修士与其对峙,亦有少部分修士选择追随“祁梦笙”,哪怕只是外壳。
而无量派人所剩无几,只有宋春归还苦苦支撑,保护着奄奄息李不语。
兰吹寒则已不知所踪。
范无慑出现,令所有人都不觉屏住呼吸。
范无慑将解彼安轻放在棵树下,解彼安摇头四顾,想要找到兰吹寒而不得,眼神愈发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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