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之……”解彼安见到薄烛,率先问是他最关心东西。
“在手里。”范无慑在旁冷冷地说。
解彼安深吸口气,身体显得更加无力,好像每根骨头都被抽离,只剩下副绵软躯壳。
“白爷,你有没有吃天师留下仙药啊,有那个,那个什丸,还有
薄烛犹豫下,他担心解彼安,也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躲,只好走出去。
范无慑把揪住他领子,像提溜只猫狗般拎起来。
薄烛吓得瞪圆眼睛看着范无慑,大气也不敢喘下。他还记得当年第次见这个人,也不过比他略高上两寸,如今怎长得这般高壮,那双漂亮却阴鸷邪狞吊梢狐狸眼,那目下无尘、唯独尊威赫之势。眼前人已经不是他曾经以为他认识黑无常范无慑,而是——魔尊?!
范无慑摊开掌心,有什东西从薄烛身上钻出去,飞入他手中。
“你!”薄烛眼看着解彼安叮嘱他守护好公输矩和程衍之冰棺被夺走,急得伸手去抓。
藏在天师宫密室里薄烛,战战兢兢地躲几个时辰,挨过数次地动和巨响、沸腾阴气和灵力交锋,他知道大事不好,更加不敢出来。幸而天师宫结界由钟馗亲手布下,历经夜动荡,依然勉强撑住。
在阵最为强横灵力和地动冲击后,切仿佛归于平静,久久都再没有响动。
薄烛依旧胆战心惊,不敢轻易出去,他等着白爷来找他,却害怕白爷不再回来,只能躲在黑暗中偷偷抹眼泪。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天都快亮,中元节就要结束,他猜。密室入口有动静,他眼前亮,从地上跳起来,欣喜地跑过去。
密室门被打开,个人背光站在门口,袭黑衣,看不清脸,他身形太过高大健硕,几乎将外面投进来光切割成不匀称地两束。
范无慑淡漠地扫眼掌中法宝,将薄烛扔在地上,旋踵既走:“跟来。”
薄烛只得跟上去,他很快看到受重伤解彼安。
“白爷!”薄烛忙跑过去,解彼安身白衣已经脏污不堪,尤其是胸前那片血迹,刺得他眼睛又酸又胀,立刻模糊。
解彼安缓缓睁开眼睛:“薄烛……”
“白爷,你、你怎样。”薄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握住解彼安手,他没什修为,探知不到解彼安内伤,但光看那惨白如纸脸,也知道伤得不轻。
薄烛心头紧,惊恐地倒退步,那不是白爷,是……
“出来。”范无慑简短地命令道。
“……黑爷。”薄烛开始就讨厌这个半路被天师捡回来外人,这个人狂妄自负,阴冷不近人情,还对白爷有着莫名其妙独占欲,就好像白爷什时候成他所有物,如今薄烛明白,自己确实没看错。
薄烛缩在角落里更加不敢动,带着哭腔说:“白爷呢,你把白爷怎样。”
“相见他就出来。”范无慑不耐烦地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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