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薄烛端着脸盆、挂着伤药跑回来,他紧张地说:“白爷,+天师宫外……”
“闭嘴。”范无慑瞪薄烛眼。
薄烛几乎是下子就咬住自己下唇。他拿出在水中温过药水,要给解彼安擦拭伤口。
“天师宫外怎。”解彼安挣扎着就要起来。
范无慑手按着他肩膀:“先疗伤。”
“你怎就不长记性,你在面前,永远都不会有胜算。”
“那,前世,你赢吗。”解彼安忍着痛,状似轻描淡写地说。
范无慑目光冽,手上动作也停滞。
解彼安疲倦地垂下眼帘。
“没赢,你更是输得塌糊涂。”范无慑咬咬牙,“你想这世也重蹈覆辙吗。”
……”薄烛紧张得舌头直打架,解彼安虚弱样子令他心里难过极。
范无慑看着解彼安受伤,又心疼又愤怒,想到这个人伤是为杀他才造成,句伤心早已经描绘不他痛苦万,哪怕他已经重新夺回前世力量,似乎能控掌控切,可到头来,他最想掌握那个人,依然掌握不。
切好像又陷入死循环。
范无慑握紧拳头,忍住想要关心冲动,沉声道:“已经喂他最好仙药,也给他输灵力。去拿伤药和纱布来,再给他换套干净衣服。”
薄烛扭头怒瞪着范无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为什还要伤他,他对你那好。”
“外面到底怎样,崔府君呢?”解彼安死死瞪着范无慑。
“马上就要天亮
若非实在笑不出来,范无慑这个问题,其实是惹人发笑。他想吗?他拼尽全力,又是个什下场?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解彼安木然地问,“你还要做什。”
“得到前世没能得到东西。”范无慑静静注视着解彼安。
“如今不是百年前,人间有许之南,鬼界有江取怜,你已经不能手遮天。”
“那就看他们会不会挡路。”范无慑指腹在解彼安雪白皮肉之间轻轻滑过,刻意避开伤口,但见解彼安依然疼得直皱眉头,他心也揪起来,他自己伤得也不轻,还是大把地为解彼安渡入灵力疗伤。
范无慑俯视着薄烛,眸中流泻出丝杀气:“照说做,别让再听到多余。”
薄烛单薄肩膀颤下,他吸吸鼻子,去拿东西。
薄烛走后,范无慑坐在床边,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解彼安衣物。相较于解彼安被宗玄剑第八重天剑气打出来内伤,外伤相对轻些,但战斗夜,伤口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处,每剪到血痕附近时,范无慑都会格外轻手轻脚,但还是能看到解彼安疼得额上直渗出汗珠。
“当年无极宫对决,你就想用这招与同归于尽,结果如何?”范无慑将浸着血污碎布条扔到脚边,它们原本是身高洁如玉白,如今像溅落进泥地残花,已经极尽地枯萎。
解彼安沉默地看着范无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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