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吹寒倒吸口气:“他为何这时候来拿勾魂索,难道是已经有夺回天机符把握?”
“也许吧,这正是最担心。李不语希望们能做螳螂身后黄雀,可范无慑亦是想冥府与
“虚与委蛇。”兰吹寒冷哼声,“这吴四海确实高杆,难怪在无量派最得人心,不过,李不语让他代掌门之位,令他有些得意忘形。要做派之主,亲疏、手腕、威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始终是修为,力降十会,就算李不语没有儿子,这掌门之位恐怕也是轮不到他。”
“是啊。”
“不过宋春归挑战亦是不小,他出身贫贱,又是不全之人,性格又不够圆融,除修为最高,条件可说是李不语四个入室弟子中最差。但这样也有好处,他会更需要兰家扶持。”兰吹寒自顾自说半天,见解彼安眼神空洞,神情有异,便停下来,正色道,“彼安,你到底怎。”
解彼安看着兰吹寒,平静地说:“兰大哥,见到范无慑。”
兰吹寒惊:“什?什时候?在哪里?!”
回神。
三年来没有天不出现在脑海中人,就这突兀又强横地重新站在自己面前,说着那些句句锥心话。其实他也同样希望自己从来不曾恢复前世记忆,如果没有前世满目疮痍,没有他们之间理不清、斩不断爱恨情仇,没有后来发生所有悲剧,他不至于连当初对范无慑动过心、陷过情都不敢回想,这仿佛是场背叛,他在浑然不知情况下喜欢上个世上最不该喜欢人,他在浑然不知情况下背叛自己。
可惜他无法抹去过去,也无法粉饰千疮百孔心——
浑浑噩噩地回到点苍峰,解彼安远远看到八卦台。
宋春归为他们安排别院非常隐蔽,其实离八卦台尚远,但八卦台像是块悬浮于山体之外仙台,只要不是身在点苍峰背面,都能看见。
“就在兰溪镇,他主动在面前出现,怀疑他跟踪很久,才会知道当时是独自人。”
“他来找你做什?”
“他要拿回勾魂索,作为活人,唯有魂器可以打开阴阳碑,进入九幽。他以兰溪镇要挟,不得不给他。”
“所以他现在可以去鬼界!”兰吹寒脸色阴沉吓人。
解彼安点点头:“去兰溪镇城隍庙,托城隍给崔府君带信,派重兵把守阴阳碑。”
解彼安看着那云里雾里八卦台,不由想起他和范无慑第次上云嵿时,他踏上八卦台,就因为触景生情,唤醒前世记忆而晕过去。从那刻起,已经注定他们要迂回前路,重新面对过去狼藉。
他想起黄道子留下那封信,今生真有希望解开这场看似无解局吗?
返回别院时,兰吹寒已经赴宴归来。
解彼安脸上苍茫和紧缩眉头看就是有事,兰吹寒赶忙问道:“彼安,怎,不会是碰到危险吧?”
“晚宴可还顺利。”解彼安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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