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你。”范无慑倒抽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每天都在想你,跟前世样,跟百年来样,真恨为什就是不能放下你。”
解彼安眼神空洞地望着黑红色石壁。
“如果你没有想起来就好,没有想起来就好。”范无慑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温热面颊紧贴着解彼安,以从对方皮肤中汲取每丝温暖为魂灵食粮。
隔着衣料,隔着皮肉,隔着肋骨,两颗心仿佛能感知对方,在此起彼落搏动,就像场有来有往对话,无声诉心声,远比唇舌来得诚实,可谁也不敢扒开心室亮出
“……师兄。”
“不准叫‘师兄’。”解彼安恶狠狠地说。
“偏要叫呢。”
“你不配。”
范无慑神色凛,低声道:“你喜欢吧,你亲口说过。”
“谁?”
范无慑没有回答,而是说:“没有人可以阻止拿回轩辕天机符。”
“拿到天机符之后呢?”
范无慑沉默。
“你说你不要丹,那把关在这里,究竟想干什。”
冒险将魔尊从地狱里偷出,如今更是不惜与整个冥府为敌,只是为投胎为人?!
因为少阴阳调和,阴修这条路确实比阳修崎岖太多,可是江取怜几百年修为,人间又有几人能比肩,转生为人,就意味着要舍弃身修为和在九幽权势、地位,变成个牙牙学语婴孩,从头再来,且天资高低根本无法选择,说不定根骨差到毫无仙缘。这怎看都是下下之选。
“你信?”解彼安深深蹙眉。
“开始不信,但他便是这说。后来知道他频繁来人间,猜,或许是为什人。”
“为‘人’?”
“这只是场骗局,喜欢人并不存在。”解彼安想起两年来点滴,眼睛红。
“不、存、在。”范无慑露出个惨笑,“当年你说小九不存在,如今你说范无慑不存在,你总可以轻易抹杀掉存在。”
“是你抹杀他们。”解彼安低下头,落寞至极,“是你。”
范无慑把将解彼安拖进怀中。
“放开!”解彼安低吼着挣扎,却被两条铁臂死死地钳制着。
“你是人,自然要与在起。”范无慑面不改色地说。
解彼安瞳光寒:“出去。”
“这是卧房,不会出去,你也不能出去。”
解彼安身体防备地往后仰下,哪怕并没有人靠近他。
范无慑迟疑下,还是走过去,解彼安却马上向后退去。
范无慑嘲讽道:“你不信个人为另外个人,敢与天道为敌,是吗。”
“……”
“你自然不信。”范无慑别过脸去,心室抽抽地痛,声音很冷,“你心里真正有过谁。”
解彼安觉得可笑,但他笑不出来:“如今你们计划已经失败,师尊到死都没有动用东皇钟,你们还想干什。”
“东皇钟并非任何人专属法宝,钟馗死,不代表没有其他人能够驭使东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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