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说出来,他就可以麻痹自己,他是为报仇,他们就这样像困兽般纠缠下去吧,互相折磨下去吧,他们都背负太多恶,谁也没有解脱资格。
谁都别想解脱。
那夜,俩人什都没有做,他们心事重重地相拥,老老实实地守岁,同迎接新年到来,就像他们小时候,也总是相伴度过个又个人间寒暑。
四目次深深地对视,他们仿佛窥见对方那看似无波眼眸下其实是暗流汹涌。
宗子枭突然松开钳制,他趴在大哥身上,紧紧抱着,但并没有进步动作,亦不说话,好像睡着样。
宗子珩瞪大眼睛看着床帏,他压抑着呼吸,生怕惊醒枕边人。宗子枭种种反常,让他更加相信,这个人真对他金丹动心思。
俩人交颈缠抱许久,宗子枭突然在他耳边说:“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
,他心也凉大半。他再次体会到那种头皮发麻恐惧,当宗明赫用贪婪、歹毒目光盯着自己时,他不再是个人,只是为承载金丹而被养大容器。
他这辈子最恨人,就是宗明赫,他亲生父亲,毁他母亲,毁他,也毁他最爱弟弟,所有恩怨悲苦皆因此人起。
如果宗子枭也要他丹,如果宗子枭也变成宗明赫,那他宁愿死,也绝不会让其得逞!
宗子枭松开他,但下瞬,又将人打横抱起,往屋内走去。
“你……”
“若没有回来,你会如何?如今回来,你又该如何?”
宗子珩沉默良久,说道:“不知道。”
“想过。”
宗子珩在等他说出自己对“以后”看法,可等许久也没有声音,也许,他并不打算说。
没错,宗子枭不打算说,也永远不会说。因为在他想象“以后”里,永远都有大哥,唯笃定、必须只有大哥。他无可救药地爱着害死自己母亲、毁自己生仇人,甚至想与其相伴终身,他会把这个低贱到绝望秘密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带入地狱,但绝不会说出来。
“陪大哥守岁。”宗子枭在他额上亲下,声音低沉暗哑,“守岁便不用睡,要好好弄你。”
宗子珩心中正满腹悲怆,他咬牙道:“你说过以后会有度,而且们昨晚才……”
“才什?”宗子枭淡笑声,又低头去咬他耳朵,“昨晚才泄两次,你就受不,今天大过年,总要让尽兴吧。”他将人压在榻上。
“宗子枭!”此时此刻,他最不想做便是这档事!
宗子枭手握着大哥两只手腕,压在头顶,俯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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