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笑道:“当然,咱们以后都起过年。”
范无慑举起酒杯:“言为定。”
“言为定!”
“身为同僚,也不邀同过这团圆节,好让人伤心啊。”江取怜晃晃手里酒,“可比你们大方多,这两壶百年陈酿,天师想不想尝尝?”
钟馗两眼放光:“行吧行吧,来者是客,坐吧。”
江取怜笑呵呵地坐下。
“警告你啊,不要打法宝注意。”
“确实打你法宝注意,但只要你看得住,就无须担心,对吧。”
江取怜手里拎着两个红泥小酒壶,微微笑道:“你这天师宫,怎会有鹅?”
解彼安朝他挤眉弄眼加摆手。
江取怜挑挑眉:“还以为们无常是个乖孩子,却原来早被他师父教坏。”
解彼安正窘困着,范无慑站在他身边,戒备地说:“你来干什。”
“来和大家起过年啊。”
赞解彼安番,钟馗直试图劝崔珏多喝点酒,崔珏不胜酒力,喝点就更爱教训人,喝多就诗兴大发。
薄烛席间也没规矩,边吃边玩儿烟火棒。
夜幕降临后,日游和夜游互换状态,夜游不时喂日游喝点酒,还偶尔附在他耳边说些什,面上是难得浮现女性柔媚。
解彼安和范无慑也喝些酒,天南海北地聊天,这刻,范无慑暂时忘却前尘往事,心无旁骛地做着他小师弟。
天师宫已经许久不曾这热闹,每个人都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钟馗瞪江取怜眼:“废话少说,来陪喝酒,这个崔子玉,不行。”
解彼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钟馗和江取怜对饮起来,俩人之间互呛话头,唇枪舌剑,可竟也不妨碍他们喝得兴致高昂。
范无慑把解彼安拉到边:“不要理他们,好好吃饭。”
解彼安小声道:“咱们不能喝,得帮师尊看住红王。”
“放心吧,有在。”范无慑凝望着解彼安,眼中是自己都未察觉深情,“师兄,这是们在起过第个年,往后……往后也起过年吧。”
“没人邀请你。”“”
“知道。”江取怜笑盈盈地说,“脸皮厚,不请自来。”
“……”
江取怜旁若无人地踏进去,“天师,府君,来给你们拜年,哎呀,游巡也在啊。”
钟馗虎着脸看着他:“你来干什。”
突然,他们听得阵吵杂地叫声,似乎是鹅叫。
崔珏茫然地左顾右盼:“怎,怎好像听见什东西在叫。”
解彼安酒下子吓醒,薄烛也紧张地看着他,悄声道:“怎回事?不是说鹅不爱叫吗。”
“肯定是有什东西吓着它,去看看。”解彼安说着就往外跑去,可还没踏出九酝殿门槛,抹朱红身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红、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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