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想,这是帝君仁慈还是残酷呢。”解彼安叹口气,“他们眼神交汇刹那,就是彼此间所有,其余漫长时光,只能守着个沉睡爱人。”
“可即便如此,也舍不得放弃。”
“嗯,如果他们投胎,就再也见不到对方,所以宁愿这样相守。”解彼安轻轻蹙眉,“真是用情至深。”
范无慑心脏传来丝痛麻。他明白,这不惜切也要将对方留在身边执念。
解彼安准备桌丰盛年夜饭,色香味俱佳,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嗯。”薄烛点点头,“就是个人总睡着,吃饭时候好别扭。”
“有什别扭,只要在起就算团聚。”
范无慑奇道:“什意思?”
“哦,好像还没告诉过你,二位游巡……”解彼安笑道,“等他们来,再给你解释。”——
除夕之夜,天师宫邀请崔珏和日游、夜游都如期登门,他也明白那日解彼安和薄烛说是什。
师宫。为能够吃到最新鲜肉,解彼安甚至抱两只鹅回来养着。活物是不能进乾坤袋,为这对儿鲜肉,俩人路好通折腾。
范无慑看着自己裤腿上被甩到屎,觉得他身为魔尊威严受到极大挑衅,偏偏那个“挑衅”他人浑然不觉,还笑得那好看,给他擦汗时候又那温柔,他连火都发不出来。
“哇,哇!”薄烛叽叽喳喳地围着他们转悠,“白爷,不是不能带活物回冥府嘛?上次天师带回黑爷,府君还没消气呢。”
解彼安“嘘”声,“两只鹅怕什,咱们三十杀只,初二杀只,府君要是吃喜欢,就不好意思骂。”
“那你怎不多带点鸡鸭回来?最喜欢你炖鸡。”
崔珏好好夸
这次与崔珏同前来男子,便是日游,他与夜游穿着同样幽蓝劲装,他相貌英俊,仪表不凡,只是神色亦是冷若冰霜,而此前见过夜游,却像睡着样飘在他身边,这情形看来有些诡异。
解彼安把客人迎进门,日游落座后,就把夜游放在旁椅子里,给她垫好靠背,摆正四肢和脑袋,动作都很轻柔。
范无慑不解道:“这是……”
解彼安将他拉到边,解释道:“日游与夜游本是对夫妻,听说生前铸下弥天大错,但帝君为他们深情所触动,便罚他们各分日夜巡视人间,日游只有白天清醒,日落后就会沉睡,夜游则正好相反,夜晚活动,日出就会陷入沉睡,俩人虽然厮守,但每日只能匆匆看对方两眼,可能连句话都来不及说。”
范无慑惊讶地看着他们。
“鸡鸭很吵,鹅只要周围没东西惊动它,它就不爱叫。”解彼安摸摸大白鹅,喜道,“看,又白又肥,肯定好吃。”
“那这鹅,咱们怎吃。”薄烛问完这句话,恨不得口水就要滴下来。
“好好想想。”解彼安问道,“让你去送请帖都送出去?”
“都送去。”
“那游巡是块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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