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听到动静忙快步过来,脸不安地问道:“没磕着吧?”
“没有。”余舟忙摇摇头,心道裴斯远有时候真像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似,动不动就担心他磕着碰着。
他个大男人,磕着下又能如何?
磕着,碰着?
余舟骤然想起先前章太医医嘱:
裴斯远是会识毒,当时在平西侯府,他入口每样东西,裴斯远都尝过。
当时他还不理解,裴斯远对平西侯为何那般提防。
若是他们吃食物里有毒,裴斯远早就该尝出来吧?
他记得刚认识那会儿,对方还给路知南试过毒呢,可见是有点功底。
若当真如此,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在平西侯府吃什不该吃东西。
方才章太医为他诊脉时候,说他心神不宁,食欲不振。可对方只给他开安神方子,并未给他开调理肠胃方子。
余舟仔细想想,他近日确实直担心濯音,但也没到该喝安神药地步吧?
若说担心濯音,旁人也都在担心,尤其裴斯远还不惜为对方试针……
为什只给他喝安神汤?
念及此处,余舟突然想起来,章太医开始为他诊脉,似乎是从平西侯出事时开始。
闻起来味道,喝起来味道也如出辙。
他记得那个药似乎是“祛毒”,并不是安神。
余舟此前从未留意过此事,如今骤然想起来,便觉得十分不对劲。
可他左思右想半晌,也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这药会有什问题吗?
“尽量不要有太过剧烈活动,别磕着碰着,走路稳些,别摔着。”
当时余舟就觉得奇怪,他们若是中毒,为什还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磕着摔着?
这要求怎听都很奇怪,但他心思单纯,又觉得章太医资历老,定然是值得信任,所以从不敢质疑。
如今这想,只觉得此事
那章太医说祛毒事,也就是子虚乌有。
章太医在撒谎吗?
他为什要骗自己?
余舟越想越觉得想不通,脑袋里又变成团浆糊似。
他起身想去出去透透气,由于心不在焉,起身时不由带翻矮几上果盘。
当时他在平西侯府受惊吓,吐场,还昏过去,那晚裴斯远连夜将他带回京城。
从那以后,章太医便开始为他调理身体,要求他日日喝药。
当时章太医说,他们在平西侯府入口不好东西,所以要为他们“祛毒”。
可入口东西是什,对方却没说过……
余舟拧着眉头思忖半晌,突然想起事。
如果是祛毒,为什现在裴斯远不喝,只给他喝?
“要是累就歇会儿。”裴斯远见他直拧着眉头,便开口道。
余舟茫然地点点头,进去走到软榻边坐下,随手在旁矮几上拈粒果脯。
那果脯味道特别酸,平日里摆在那里,裴斯远颗都没有吃过。
余舟倚在矮榻上,嘴巴里嚼着果脯,又开始忍不住想章太医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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