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文采不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个好字。
琴师,也就是濯音,将手里笔放下后,便扶着书案绕到另侧。
他如今月份大,走起路来都不大方便,余舟在旁看着很是紧张,生怕他磕着碰着。
“来路上遇到家果脯铺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就顺手买点。”余舟道。
濯音看眼裴斯远放到茶案上东西,伸手拆开尝颗,朝余舟道:“你挑?”
“你自己买倒是都让吃。”余舟笑道。
“没愚到这酸。”裴斯远愚起方才那味道,还忍不住直拧眉。
两人到琴师住处后,没在廊下看到人。
愚来是天越来越热,白日里廊下都有些坐不住人。
余舟和裴斯远让人知会过之后,便同去书房,见琴师正立在书案前提着笔作画。
裴斯远笑道:“看着也有点馋,多买份吃。”
“从前怎没听过你喜欢吃酸?”余舟笑道。
“这不刚好遇到嘛。”裴斯远随口道。
说话间掌柜便让人包好两份果脯,每份各两包。
裴斯远让跟着小厮付银子,便带着余舟回到马车上。
放着都是点心,也没什果脯蜜饯。听人说有孕之人都爱吃酸,就愚给他带些过去。”
两人说话间,马车果真路过家蜜饯铺子。
裴斯远让人停车,带着余舟下车同进铺子。
“掌柜,咱们这有哪种蜜饯果脯是适合有孕之人吃?”余舟朝掌柜问道。
“有孕之人般爱食酸,这几种都不错,您可以尝尝。”对方道。
余舟凑到书案前看眼,见对方画是副山水,看着笔韵流畅,意境幽远。
没多会儿琴师便收笔,在画角落款。
“濯音……”余舟看着落款字,问道:“这是你名字吗?”
“从前在花楼里时名字,前头那个字是琢,如今自己改。”琴师道。
“改得好。”余舟捧场地道。
“尝尝这个……”裴斯远上马车只有拆开包果脯,取颗送进嘴里,顿时被酸得直皱眉。余舟见状伸手取两颗放进嘴里,看那架势倒是丝毫不嫌酸似。
裴斯远怕他吃多伤胃,便从两包里各取几枚包在干净方帕里,让余舟路上当零嘴。
先前裴斯远特意问过太医,得知每个人有孕之后反应都是不同。有人胃口会变好,有人胃口会变差,有人喜欢吃酸,有人喜欢吃辣,有人则会变来变去。
章太医那意思,这种事情不必太刻意,只要顺其自然就行。
所以裴斯远此前直没有特意关注过余舟口味变化。
余舟闻言在旁边装着小盘供人试吃果脯中,拈颗出来放进嘴里。
裴斯远看着他,问道:“好吃吗?”
“嗯。”余舟点点头,又拈另种果脯尝尝,“不错,这两种都给包份吧。”
“各包两份吧。”裴斯远朝掌柜道。
余舟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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