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闻几次想开口说接余舟回家,都没找到合适契机。
这耽搁,厨房人就将酒菜置办好,等余承闻反应过来时,裴父已经贤弟长贤弟短地给人斟好酒。
余承闻在官场算是个圆滑之人,行事为人向来妥帖。
奈何裴父是个商人,做事与官场那套完全不是回事,导致余承闻被他打个措手不及,只有勉强招架份儿。
“早几日就让人备礼想登门拜访呢,差着份礼还要等两日,这才耽搁。”裴父情真意切地道:“没想到余贤弟这就先来,先自罚杯。”
两人视线触即分,裴斯远眼底当即染上几分笑意。
“斯远,愣着干什?”裴父道。
裴斯远闻言忙应声,快步出前厅,去吩咐通。
余承闻这趟来,原本是有两件事情要做。
第是要把裴斯远送礼还,不然老觉得欠裴府,怕余舟在裴斯远面前抬不起头。
看到余舟和裴斯远,忙招呼两人进去。
裴斯远和余舟朝两人依次行礼,余舟脸紧张地走到余承闻身边立着,像是个做错事后被请家长孩子。
余承闻目光在余舟身上打量眼,见他身上穿着新制浅绿色外衫,那衣服轻薄妥帖,看就知道是上好衣料制成。再看余舟张小脸,气色红润,倒是比在家里住着时更饱满漂亮几分。
余承闻来之前,原本是带着肚子闷气,气裴斯远将他儿子霸占着不让回家,也气余舟不自重,没名没分就这跟着裴斯远乐不思蜀。
但他今日到裴府,先是听裴父赞不绝口地夸余舟通,心里气算是顺半。如今又见余舟这副样子,便知对方在裴府半点委屈都没受,甚至比在家里时被照顾得更好,至此他心里剩下那半气,也渐渐顺不少。
裴父说着将杯中酒饮而尽。
余舟坐在旁,小心翼翼吃着自己碗里菜。
裴斯远则言不发,边给两人添酒,边给余舟夹菜。
“余贤弟,你养个好
第二是要借着家里小院修好由头,将余舟接回去住。
不管怎说,他这个当爹不能任由儿子不明不白直在裴府住着。
裴斯远若当真有心,他倒也不至于毫不体恤,但他得要个实实在在说法才行。
但他没想到是,裴父这人实在是热情,没多会儿工夫就将他盘算都打乱。
这会儿见人,余承闻都忘自己要说什。
“斯远,你岳……余大人今日特意来看小舟,你让厨房备好酒菜,会儿留余大人在府里用饭。”裴父朝裴斯远道。
“不必麻烦。”余承闻忙道:“前几日裴副统领过府带不少东西,于礼该朝贵府还礼。再加上犬子直在府上叨扰,老夫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这有什过意不去,余贤弟你可莫要见外。”裴父忙道。
裴斯远听到自家老爹对余承闻那称呼,当即忍不住想翻白眼。
他偷偷看余舟眼,见余舟也正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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